韩锦绣:“”竟然是这样,她居然以为太子要跟她洞房,这是什么鬼?
兹的一声,韩锦绣裂开了嘴:“殿下,能不能松开,妾身疼。”
软绵绵的声音传到太子耳中,他瞬间松开韩锦绣的手臂,后退了两步,卷起手放在唇边干咳了几声,道:“坐下来说吧!”
两人坐在桌前,韩锦绣偏头道:“若妾身说直觉,殿下信不信?”
太子:“”
“你觉得孤相信吗?”太子反问。
韩锦绣耸耸肩:“不管殿下信不信,反正妾身信。”
太子:“”还能这样说。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太子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韩锦绣,不愿意错过她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
“自然是查清楚真相到底是什么!”韩锦绣仰头坚定道。随后她趁机道:“妾身想要向殿下借一个人,不知道殿下肯不肯割爱?”
“谁?阿九?”
“殿下英明,正是阿九,殿下放心,妾身不会让你失望。不如这样,我们来赌一下,若是妾身能证明妾身是对的,殿下必须满足妾身三个条件,当然这三个条件要求的事情,殿下肯定能做到,妾身不会无理取闹。”韩锦绣郑重其事提议。
太子抿嘴道:“若是你不能证明你的直觉是对的呢?又当如何?”
韩锦绣摇摇头:“不可能!”
太子不发话,韩锦绣只能允诺太子,若是她错了,同样的满足太子三个条件。
两人击掌为誓,定下了这个约定。天色不早了,太子命人将韩锦绣送回了寝宫,韩锦绣松口气,这样也好,他们两人的关系还是纯粹些的好。
一夜好梦,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韩锦绣伸了伸懒腰,将安梅、安心叫进来,伺候她洗漱更衣。
用完早膳,韩锦绣便去了大公主周元华的寝宫。
杨德妃看着趴在塌上的豫王睁开眼睛,连忙擦拭眼中的泪水,关切道:“元鸿,怎么样?是不是很疼?”在心底埋怨陛下,太心狠,不过就是两个不中用的奴才罢了,居然为了他们,而下令重重责罚自己的亲生儿子。
豫王环顾四周,这是他的寝宫,从杨德妃口中得知他昏睡了一整夜,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他渴了。
很快,杨德妃便给他喂了水,见到他摇摇头,表示够了,不渴了,她才安心。“元鸿,母妃不是派人去给你送信,让你留在宫内,你怎么就不听母妃和外祖父的话?”她还是忍不住抱怨起来。
怎么就那么不听话?
闻言,豫王皱着眉头:“母妃,您说什么?”
听不懂,杨德妃下意识的抬手放在豫王的额头上仔细的探着,发现温度也不高,没发烧啊。“你为何要出宫,还刺伤两个守宫门的侍卫,莫不是”她一颗心悬在半空中,一个不好的念头从她的脑海中闪过。
紧接着豫王答道:“母妃,外祖父不是说让我出宫一定要护着王谦?”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外祖父信上分明说让你留在宫中,暂时跟王谦不要联系,在事情没有明了之前,所有人都得避嫌,他和你都不例外。不对,你之所有违抗你父皇的命令出宫,那是因为看了你外祖父的信,是不是?”杨德妃猛地站起身,捏着手中的丝帕,冷声质问道。
豫王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是,母妃,我看外祖父的信上的确写着让我出宫去保护王谦,还要不顾一切的相信他,为他说话,难道不是这样吗?母妃,是不是有人偷换了外祖父给我的信?”不得不让他怀疑,暗中有人调换了杨首辅写给他的书信,为的便是要陷害他,让他落得今日的下场。
这一切很明了,这是给豫王设计了一个圈套,让豫王往里面钻。杨德妃面色狰狞起来:“谁,谁会这样做,巴不得让你得不到陛下的宠爱。本宫知道了,本宫知道了。”连着说了两声,在等她回过神来,看向豫王的时候,发现豫王已经昏睡过去。
二十大板可是一点儿都不放水,可见陛下对此事的看重。思及此,杨德妃胸中恼火,迫不及待的回宫去给杨首辅写信,父女俩得商议一番,不能冲动行事。
大公主周元华身穿水红的里衫裙,用稍重的红色绣着细密的牡丹,外面罩着一件浅橘色的透明的轻纱衣,依旧是用金细丝线绣着雅致的花朵,双金缕鞋,鞋头晃动着一颗东珠,极其的珍贵,在脑后戴上一件如意首镶嵌镂雕双螭纹玉饰,侧面是累丝嵌宝衔珠金凤簪和蝙蝠纹镶琉璃珠颤枝金步摇,此刻她正坐在书案前垂眸看着手中的杂书。
听宫人禀告太子妃来了,她并未放下手中的杂书,起身迎接,仍旧坐在书案前,等待太子妃的到来。
韩锦绣笑盈盈的走到大公主跟前,温声道:“见过皇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