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等久了,二公主硬着头皮问:“父皇宣召女儿,有什么事么?”
萧执这才淡漠地看了她一眼:“陈国公府的事,你是怎么回事?”
二公主想起自己的憋屈,想起六妹萧霁的“大获全胜”,气得不行,但在帝王面前到底收敛:“就是……六妹太过咄咄逼人,女儿不想叫她损了皇室名声,这才……”
萧执淡淡地重复她那日说的话:“表弟切莫如此,是我这个做姐姐的管束不够,六妹才如此跋扈,搅了外曾祖母的寿宴。”
二公主暗自心惊。
“到底是谁错在先,我想你心里明白。你不过是针对你妹妹罢了。”萧执揉了揉眉心,“你六妹跋扈么?不,是陈家太过跋扈了,自以为送了个女儿当帝妃,就能想什么得什么了。”
二公主心惊,忙为陈家辩解道:“父皇一定是误会了,陈家并无僭越之心。”
“看,你又在为陈家说话了。在陈家你也是这样,陈家那两个不过是你的表弟表妹,能比你的亲妹妹还要亲么?”
二公主心道,他们虽然只是表亲,但肯定比和六妹亲啊。我在您眼里算什么,只怕连六妹的一根小手指都比不上吧。
(萧执:是的)
“你回去好好想想吧。这是朕最后一次和你这样说话,你是朕的女儿,又已经出嫁,只要朕活着一天,你就有公主尊荣,夫家不敢轻慢你,日子就能好好过。但你若是不知进退,行差踏错……”
二公主听了,忙跪下:“谢父皇警醒。”
萧执给足了二公主颜面,对她没有如同对陈大姑娘一样申斥她,叫她在夫家面前没脸,只把她叫进宫来。
萧执观她神色,也不知道真的听进去了没有,但她到底不是暄暄,不值当他啰啰嗦嗦一大桶道理。
他的心很小,容得下的人不多。
作为父亲,这已经是他对二公主最后的警告。如果她再嫌日子过得太舒服,他不介意将对三皇子做的事施加在她身上。
随缄听说了陛下为女儿大发神威做的事以后:……
不是,陛下这是怎么回事?您的宝贝女儿看在陈老夫人的面子上都没有和您告状了,您也要为她出头?宠女无度啊这是。
本来嘛,萧霁在陈国公府陈老夫人出面后,是接受了陈家的歉意,有那么个“不再介意”的意思在里边,就不该在和陛下告状、找陈家的麻烦,结果人家六公主是做到了呀,她没去告状啊。她前脚刚刚离开陈国公府,还没来得及告状呢,皇帝的申斥后脚就到了。
只能说,不愧是做陛下的人,给女儿撑腰的速度就是快。
陈国公府就是怪萧霁言而无信都没处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