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玲又陷入沉默，看得出她正处于激烈的思想斗争中，最后她叹了口气，决定和盘托出。

“是个小男孩要求我们这么做的，虽然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那个男孩是组织高层之一。”

小男孩吗……就是电话里的那个人吧。白枭拳头一紧，意识到这一次他真正的触及了黑幕。

“组织，是叫降临会吗？”白枭问出了自己第四个问题。

罗玲瞪大了眼睛，显然没有料到白枭已经了解到了这个层面。雅心然也用诧异的目光看着白枭，她可从没听见过这个称呼。

“没想到你居然知道组织的名字……”罗玲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要知道降临会的行动基本上都极为隐秘。

“有什么好惊讶的，你都知道组织的名字，看来他们也没什么防范意识。”白枭说到。

“这是因为我们作为雇员一直都很好完成了任务，深得信赖的缘故，才知道了组织名字，绝不是因为组织防范意识低。”不知为何，罗玲的语气有点激动，就像是自己业务能力受到质疑后产生了情绪。

“你的意思是你很厉害喽，”白枭饶有兴趣地看着罗玲，“看来我更胜一筹。”

“你的战斗意识和我们不是一个层次的。”罗玲的说法相当于承认了白枭的自夸，“但我不会因为这个就害怕你。”

她的眼神变得锋利了起来，“我不会忘了，是你杀了苏亚生。”

“杀了苏亚生？”雅心然重复了这五个字，“白枭，这是怎么回事？”

你不会要追究我责任吧？看着语气严肃的雅心然，白枭开始头疼，但还是复述了一片战斗的情况。

“这种情况是可以体谅的，”雅心然听完后表示，“从法律上，这也是正当防卫。”

突然她问罗玲：“为什么你要在办成李华林后问我们‘爪’的往事。”

“我想知道你的心情，自己的朋友突然做出这么不可原谅的行为，你选择了背叛。你的经历和我很像，但选择却完全不一样。”

雅心然愣住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我也是被朋友拉下了水，才会变成像雇佣兵一样的人，但我并不后悔，而你后悔于你的背叛吗？要是你没有离开，‘爪’也许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愤怒、争吵、离别，往昔的记忆淹没了脑海，雅心然不知所措，她曾坚信自己的离开是正确的，但在许多夜晚，她也质疑过自己。

这是背叛。有人这么说过，也许是的，她在“爪”最需要纠正时离开了。这也许真是一种背叛。

“白痴！你在想什么啊！”白枭突然大声说到，把雅心然从沉思中惊醒。是错觉吗？白枭听上去，有点生气。

“罗玲，你的选择是你的选择，和雅心然没有半毛钱关系。”白枭继续说到。

“为原则而做的选择，绝不是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