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耀国阳城聚福楼某一雅间里。 “老二,你一向消息最灵通,你去打探打探这城门口的士兵怎么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一个土匪一样的大汉压低声音道。 “大哥,我今天早上刚刚打探到,这下士兵在找人,一个七岁大小的女童,好像是位高官的千金,在阳城走丢了。”一个贼眉鼠眼的人回道。 “走丢了?”另一个书生打扮的人疑惑道,“没听说阳城最近来了什么大官啊。” 土匪样的大汉看了书生一眼:“管他丢没丢,现在最棘手的是怎么把我们这批货运出去。” “大哥,我想起来了。”贼眉鼠眼的老二说道,“这阳城的东面有条小道,我们可以从那边过去。” “二哥,阳城东面不是雪山吗?怎么可能有路?” “大哥,三弟,我原先也以为那里没有路,但是几年前,我被官兵逼到雪山上的时候,无意中找到了这条路,逃到了天琅国,这才遇到了大哥和三弟。” “好!老二,老三,我们现在收拾收拾,晚上就过去。” 直到这三个人离开雅间,他们都没有发现,雅间的房梁上还藏着一个人。 夜幕降临,阳城仍是热闹非凡,直至过了亥时,阳城才进入梦乡,至于清朗的月光还未休息,哦,不,还有巡城的士兵,和那几个在月光下鬼鬼祟祟的身影。白天里的那三个人肩上扛着大麻袋快速的在雪山里穿梭。 “他娘的,这雪山晚上怎么这么冷。”老大边走边骂。 “大哥,再忍会儿,过了这段路就不冷了。”老二讨好的说道。 “你个兔崽子,这么冷你就不知道让老子多带点衣服。”老大踹了老二一脚,吼道。“大哥,很快地,我们只要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就能出去了。”老二结结实实的挨了那一脚,笑呵呵的说道。 暗心抱着昤若不远不近的跟着,她身前身后各两个暗卫,他们警惕的关注着身边的风吹草动。昤昽被暗心身后的一个暗卫抱着,她被冻得瑟瑟发抖,但是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前面的暗心。 小路慢慢变得宽敞,也没有先前那么冷了,倒有几分山下春天的温暖。小路的左边是陡峭的崖壁,小路的右边是一片深不见底的虚空和数十丈外的另一座高峰,此时天已慢慢开始放亮。 突然,暗心停下脚步,四个暗卫都转过身戒备的看着来时的路。暗心皱眉,眼神示意先行掩藏。暗心抱着昤若飞上崖壁,掩身于歪脖子树上。 当他们藏好的下一刻,便能隐约看见一个黑衣人从漆黑的小路上跑来,近了才看到他怀中还抱着一个七岁大小的女童,紧随其后的又是八个黑衣人。很快,抱着女童的那个黑衣人被其他八人围困住,他的脚步凌乱,显然是受了很重的伤。 “司马晟!你想谋反吗?!”抱着女童的黑衣人不甘的吼道。 一个身穿紫袍的十一二岁少年从黑暗中,如闲庭漫步般走了出来:“本世子到从不知晓这皑皑雪山间竟还有这么一条幽僻小路。”少年看着逃命般远去的那三个男人,“也不知道身为皇家暗卫的你不仅包庇叛党,还与盗贼勾结,你这不臣之心可谓昭然若揭啊。” 黑衣人一边抵抗八人的刀剑,一边观察四周:“司马晟!你以下犯上!杀了我,你也难逃一死!” “本世子奉旨而来,何来以下犯上。” “奉旨?陛下刚刚驾崩,你奉谁的旨?!” 一个晃神,他便被人刺了一剑,他猛然夺过刀剑,将它往歪脖子树上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