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青宇一路也没和云鸿掰扯这个事,那一脚有多吓人他自个最清楚,也就是定在屁股上,换个地方镖师生涯就可以结束了,这绝对是个狠人!
刚进云岭就来这么一出,那趟子手再也不敢喊镖了。
余大鹏凑上前来连连咧嘴,小声道:“老云,你那一脚是不是带着气?”
“有气我就不踹那了,笨的和猪一样,踹不开他就废了。”
“其实这家伙人还行,就是有时候任性了点。”
“他要是觉得玩命也是一种任性,那我道歉。”
“老云!我不是这个意思!”
就在这时,吉青宇转过头来,吭哧了半天,“云镖师,多谢啊。”
“不必,走好镖就成。”
天近子夜,吉公镖局的镖师们人皆恶寒,因为这个鬼地方匪帮的出没实在是太频繁了!
一个时辰就能遇见三四伙,少的七八人,多的足有二十人,可是诡异的是,那些匪首都是和云鸿一通交流便匆匆而去。更奇的是,有的人走的时候还拍拍脑门、紧紧衣服,有的听完哇啦一声作鸟兽散。
余大鹏暗暗咋舌,为了走成一趟镖,云鸿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绷嘴子的竿子,揭不得。”
他的意思是,这是一趟殡镖,什么竿子都能揭,但死人的东西最好绕道。
马车上横着那么一躺的东西还真像个大棺材,再加上这夜黑风高的,匪帮可不想触这等霉头。
换做余大鹏,他可不敢使这种招,万一要是传出去,镖师镖局都没好,云鸿还真是百无禁忌。
在云鸿看来,禁忌种种都是后话,当下最重要的是按期交镖,以这个劫匪的出现次数,一路纠缠就算镖师不死不伤,也要耽误大把的工夫。镖礼送不到,一切都是错。
吉青宇越发老实了,云鸿领镖也无二话,看着他这一路走下去的手段,同是春点他却听不懂,说起打斗一合就能降人,心里也不由得生出几分佩服。甚至有种错觉,这是镖局从外头雇来的大高手。
第二天天刚入夜,最是人困马乏之时,云岭的路走了一半,差不多明日此时镖就要到赤炎城。云鸿算了算,这后半程更不能出差池,可偏偏那就是最难走的一段路。
熟悉的岭客居,映入眼帘。
“吉镖头,这夜会更漫长,让兄弟们吃口热乎的歇上半个时辰,如何?”
半个时辰也是相当奢侈,不过吉青宇并未犹疑,“听你的。”
刘老板迎了上来,“老五,又来了,快快下马,进店进店!”
“就不进去了,有什么都抬出来。”
“这咋,走夜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