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洋敲敲打开的门板,那大汉转身喝道:“干嘛?”
阿洋耸耸肩,也不说话,只是指着门面板的女性的一个标志,一边用擦手纸擦着手背。
那男子对着阿洋喝道:“滚!”
阿洋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看,将擦手纸揉成一团,远远的抛成一个弧线丢进纸篓里。
那大汉见阿洋好整以暇全无惧色,只好回头瞪一眼那纤瘦长发的女子,忿忿不平地走出去,阿洋让了一步给那刺青大汉走出去,回头再看,那女子已经不在视线范围内,约莫是走进更里面的化妆间了。
阿洋贯通原路走回舞池边,刚好阿明也招呼打完了,于是两人没再停下脚步,只忙着挥手答礼或做出酷帅的手势回应着,绕过舞池走上一段阶梯直往后方包厢走去。
包厢门一开,里面约莫一百平方米的空间,四座紫色长型沙发围着一张花岗石纹面的矮脚四方茶几放置,左首开口整面镶着单向透明落地玻璃窗,下面即是大舞池。
靠墙处有一个小酒吧,蓝色灯光映照着各式酒瓶中的液体液体更是魅惑。
“洋哥好!”,“明哥好!”,“洋哥,好久不见!”声音此起彼落,直闹了一阵。
几名黑人化化着烟熏妆身材窈窕的年轻女子,快手快脚的收拾茶几上狼伴随凌乱的杯盘。
阿洋与阿明分坐两张沙发,一名较高深色黑身材健硕矮小理着三分小平头的男子在阿明对面的沙发坐下。
另一名穿着鹅黄色丝质衬衫上开两颗颗纽扣扣雪白酥胸半露的女子走过来,在两人面前的茶几上各摆了一杯威士忌酒,然后在阿明身旁坐下,接着众人纷纷落座,大致稍低没有沙发座位的就搬豆腐椅坐在一旁。
那种族深色黑身材矮胖留着三分平头的男子就是菜头,也是立山组在台北组织分区仅次于阿明的第二把交椅,面色红润满脸堆笑的点了几个人对阿洋说:“先跟洋哥介绍一下这是阿奇,我新收的小弟,他看起来傻傻的齁,完全看不出来是米国哥大毕业的,可能是睡了教授才弄到的毕业证书,现在帮我搞些行业外投资的收入…这是鱼头,我跟他爸爸认识很多年了,他爸爸在八斗子卖了一辈子的鱼,不想让儿子跟他一样,就要他来跟我学点做生意的方法这是土豆”
菜头叨叨絮絮地一个个说明,好像是超级业务员在简报新上市的汽车一般,阿洋一脸兴致盎然地听着,其实右耳进左耳出,一个名字都记不住。
阿明等菜头介绍告一阶段,对那几个人补充说:“洋哥是我们组里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以后你们就明白了。你们几个菜鸟可以见到他本尊是你们的造化。今天起,洋哥如果有所吩咐,水里来火里去,拼命去做就是了。杯子端起来,先干为敬!”
菜头也说:“对!先干为敬!”
“洋哥好!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几个人像是第一天上学看到校长般的恭敬,同时起立,头一仰喝光杯中的酒。
阿洋坐着点头回礼,客气之下: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们也请多多指教!
菜头笑着说:“洋哥怎么这么客气,他们几个兔崽子屁都不懂,是要怎样跟你多多指教?”
说话间,也敬了阿洋和阿明几杯,阿明哈哈一笑与身边鹅黄色丝衫女子划起酒拳,放入年轻女子从包厢外一盘盘美食佳肴往茶几上整整摆了满桌。一时间,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不要以为哥大毕业的有什么了不起,出来混最重要的是要长眼”菜头还在对几个菜鸟训话,阿洋对这样的场景实在没啥兴趣。
隐约间,感觉一只纤纤玉手,轻轻巧巧地从后悄悄抚上阿洋脑后勺,阿洋转头看去,原来是刚刚在洗手间巧遇的那一位纤瘦长发的女子。
阿洋见她皮肤白皙,面容清丽绝伦,巧笑倩兮,看来甚是年轻,却是以前在这里从未认识的女子,就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也不多说话,紧挨着阿洋坐在沙发扶手上,执起几上的筷子夹海带喂阿洋吃。
阿洋看见nne长长的指甲涂着紫色寇丹,长发飘散如黑缎般闪亮,一弯腰,低腰牛仔裙露出臀部腰间一个精致图案的刺青。
包厢内音乐和外面舞池是同步的,不一会儿,休息,摇滚天团assinfge在万众期待下开始今晚的的现场表演,只听得主唱ea低沉却清亮的嗓音缓缓唱出成名曲:llbealaysihyu:
henyuaregeingleranler,
ureyeshane,anfheirshaseep…
npleasebeafraifrrryabu…
eebeyurlereeranfreer…
llbealaysihyu,lingyu…
…
音乐如此令人陶醉,将阿洋带往记忆深处,他想起了她,几年前的中秋过后,那个小渔村海边的防波堤,那个令人心碎的眼神。
“我们不是不懂得坚持,只是常常不知道该舍弃的是什么…”阿洋脑中响起一个声音,这是她最后告诉他的话。
也许是酒精作祟,阿洋牵起nne的手,没有邀请,也没有犹豫,迟疑,拒绝或者首肯,两人起身靠近相拥而舞,nne手指搭上阿洋的胸膛,脸颊贴着阿洋的柔软的上衣
阿洋腕环着nne的纤腰,鼻尖闻着nne发丝的香气,世界静止,像是末日已然来临,只感觉彼此的心跳及体温。
节奏渐缓,像是离别前恋人的呢喃,一曲既终,nne踮起脚尖在阿洋贝壳轻轻一吻,阿洋正要说话,忽然一个男子说话声音打断美妙旖怩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