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故心里像是被人捅了一刀,他甚至能感受得到喉咙里血腥的味道,他舍头顶了顶上颚。
“我也不是非你不可,你算什么”易故撂下这句话后便驱车离开了。
何初无力的捂了捂头。
“没事”盛亭京扶着她回了公司。
易故近几年也是怀城的风云人物,围绕在他身边的女孩子不在少数,不过都被易故拒之门外了,为此,梁深原还笑他是个老处男,不过易故没怎么在意。
可以说这些年除了跟何初相关的事,易故对其他事情都不怎么放在心上。
反正对于梁深原而言,他是很少看到易故这么失控的。
“砰”
一瓶红酒砸在了地上,红色的液体四处溅开来,白色的沙发被染成了血红色。
“操,你别是想把我店给砸了吧”梁深原伸手抢过了易故手里的杯子,杯子的价钱可不便宜,他怎么也得保一下。
“滚”易故吐了口气,胸腔剧烈的起伏着。
盛亭京看着他要死不活的样子“咋了,又被人妹子甩了”。
易故眼神阴鸷,抬手揪着梁深原的衣领“是老子甩了她”。
“好好,你甩了她”梁深原拉了拉他的手,现在不顺着他,估计他等下又得当靶子。
梁深原忽然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一手揽过易故的肩“兄弟,给你介绍几个美女怎么样,你模样长得不差,干嘛在一棵树上吊死”。
“要前凸后翘的”易故有些孩子气的撇了撇嘴。
“……”
不过两天的时间,易故的花边新闻满天飞,曾经那个清心寡欲的小易总忽然之间变成了出没各种风月场所的花花公子。
易故这么做无非就是验正他说的那句话,他不是非何初不可,他想找什么样的女人都有。
何初对此没什么反应,她很清楚的知道两个人之间的差距,易故勾勾手指就有一大堆女孩儿往上凑,有钱有颜,谁不喜欢。
这样也挺好,她也清净了很多。
过了一个月。
这天,盛亭京跟公司的员工约了一起出去聚聚,也算是庆祝公司走上了正轨。
难得高兴,他们去了怀城数一数二的酒楼。
期间,盛亭京跟何初都被灌了不少酒,有人开始调侃他们“何初,你跟咱们老板的事啥时候定下来啊”。
也难怪有人这样说,何初跟盛亭京几乎每天都一起上下班。
何初喝了酒,脸颊酡红一片,意识有些不清醒“什么事呀”。
“当然是婚事啊,我们也好喝喜酒”那人很开朗的笑了几声。
盛亭京抬手指了指那个人“放心吧,少不了你那份”。
何初本想解释的,但听盛亭京这么说,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最后,盛亭京已经完全醉了过去了,何初也是站都站不稳了,不过还是有些意识在的,那些人只好帮他们叫了代驾。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盛亭京还靠着何初睡得正香。
何初废了些力气把他拖下了车,两个人歪歪扭扭的走到了家门口。
“亭京,醒醒,到家了”何初拍了拍盛亭京。
对方双眼迷茫,从口袋里掏出钥匙递给了何初。
何初叹了口气,把门打开,然后扶着他进了他的房间。
盛亭京的房间跟他的人一样,布置的干干净净,给人一种很温暖的感觉。
何初把他放到了床上,替他把鞋子脱了,给他盖上被子正打算回自己家的时候。
盛亭京忽然睁开了眼睛,双眼受伤的看着何初。
何初脑袋晕沉沉的,她软着声音问“怎么了”。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盛亭京跟平时有些不太一样,有点小孩子气“我喜欢了你8年了,等了你8年了,你为什么总是忽略我”。
盛亭京大学时便喜欢上了何初,但后来何初有了男朋友,他退出了,一直跟她保持着朋友的关系,知道她离开怀城后,他甚至跑去南方找她,一直陪在了她的身边六年。
何初怔在了原地,她知道盛亭京喜欢她,但她不知道他喜欢了她这么多年,她怎么还的起他的这份情啊。
盛亭京看着站在原地的何初,伸出手轻轻的握了握她的手指,小心翼翼的问“陪陪我好不好”。
何初稳了稳身子,在床边坐了下来“好”。
何初心想,也许她真的该好好正视一下这份感情了,她不能再逃避了,她跟易故算是结束了,她也该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