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吧!”雨霏缓缓道,言语中似有一丝感伤。
“春竹听闻这琼花世间难寻,不曾想竟有如此凄美故事。”春竹细细瞧着那昙花幼苗道。
“妹妹若是喜欢这花就让春竹栽到花圃中去吧。”孟昱起身端起桌上一碗暖胃粥又做到了雨霏床前。
“谢昱哥哥费心,春竹,去将这花栽去花圃吧!”
“妹妹无需客气,只是待这花盛开之时,不知妹妹可否容一同观赏。”孟昱搅动着散着热气的粥。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到时候就请哥哥一同前来。”雨霏从孟昱手中接过暖胃粥笑道。
“好,一言为定。”孟溭看着雨霏喝完粥便起身离开了。
“郡主,花已栽好了。”春竹走了进来。
“好。”雨霏又躺了回去。
“咦?太子殿下回去了吗?”
“回去了。”
“郡主还要睡会儿吗?”春竹走到粉色纱帐前想要放下纱帐。
“再躺一会儿,春竹啊,我是怎么回的床上?”雨霏隐约觉得孟溭来过,却分不清是否是梦。
“奴婢不知,郡主醉酒将奴婢赶至院中,奴婢放心不下郡主,便去找夫人。夫人还未起身,奴婢等了一会儿。担心郡主又急着回来,恰巧遇到太子殿下来送花,便引了殿下前来。那时郡主已在床上了。”
“哦!那我方才有没有胡言乱语?”
“奴婢不敢说。”
“有什么不敢说的,我又不会罚你。”
“奴婢同太子殿下进来郡主一直说着孟溭,三月混蛋,三心二意狗男人什么的。”
“然后呢?”
“然后殿下让奴婢去准备醒酒汤和暖胃粥。”
“后来呢?”
“后来殿下给郡主喂了醒酒汤,暖胃粥刚是换了第六碗,殿下说要不太冷也不太热郡主醒了刚刚可以喝。”
“哦!”
“殿下以往对郡主总是避着,也不知怎的,奴婢觉得郡主此次从云霆雅舍回来,不仅您变了,连殿下都对您变得格外入心了。”春竹小心翼翼的说。
“此话何解?他以前不对我入心吗?”
“以前郡主想要花啊草啊,殿下会让别人送来,不会自己来送。也不会亲自喂醒酒汤什么的,会让奴婢来喂。也不会陪在床边,殿下会说,他不宜久待。也不会向上次那样还亲自为郡主煎药——”
“噢,这样呀!”雨霏眯着眼睛几乎睡着了。
春竹放下纱帐,幽幽的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她没有说,其实她并没去找夫人,不胜酒力的雨霏郡主醉酒太寻常不过了。
她只是在端来醒酒汤的时候恰好看到了孟溭,他抱着她,吻着她,将她放在床上,小心翼翼的盖上锦被。
她惊的将醒酒汤打碎了,这时孟昱来了,没有责怪她,只是帮她一起捡起了地上的碎片。
在他们推开门的时候孟溭已不在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