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一片黑暗,想来白玉寒应该是在客房里睡着了。
她没有叫醒他,而是拿着包离开了。
雨虽然已经停了,可半夜的车很难打,她等了许久,才等到一辆空车。
回到霍家庄园时,公馆里静悄悄的,管家和佣人也都睡熟了。
她走进卧室,发现里面空荡荡的。
没有霍景行,他没有回来。
现在的他,应该还在医院里陪着宋惜吧。
苏若倾思及此,不由苦笑一下,眉宇间带着讥讽和自嘲,像是在笑自己太傻。
怎么就不死心呢?
还以为他会等着自己回来?
若是他回来了,应该早就给自己打电话了才对吧。
可她的手机,一次都没有响过。
这一刻,她像是突然看透了,也看明白了。
这个男人,他不爱自己,从来都不,他爱的人,是宋惜。
既然如此,那她又何必夹在他们两个人中间?
她早就应该识趣的离开他,是她不好,一直天真的以为,自己的付出总会有所回报。
她又笑了笑,直接打开衣帽间,仔仔细细的收拾自己的行李。
这件事,她已经做过一遍,只是上一次做的还不够彻底。
这一次,她将自己留在这个公馆里的所有痕迹,都整理的一干二净,全部放进行李箱。
从抽屉里拿出那份的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她伸手在封面上抚摸了一下,随即将它放在了床头。
最后看了眼这生活过的公馆,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
翌日清晨,白玉寒醒来后,第一时间去了主卧,想要看看苏若倾醒了没有。
可当他看到床上空无一人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又在公寓里找了一圈,他都没发现人,这才得知苏若倾早就离开了。
蓦的,一股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他顾不上许多,连忙穿好衣服,急匆匆的就去了霍氏集团。
彼时,霍景行后半夜就回了霍氏集团,考虑到不想影响苏若倾休息,他才宿在了休息室。
当他刚好穿好衣服走出来时,办公室的门被人大力的推开了。
只见白玉寒一身怒火,不顾许言的阻拦,急冲冲的就跑了进来。
“霍景行,倾儿在哪里?!”
他的目光看到霍景行,二话不说上去就拎住了霍景行的衣领,怒气汹汹的质问。
霍景行觉得他莫名其妙,用力推开了他,一边整着领带一边冷声呵斥。
“你大清早的发什么疯?要发疯也别来霍氏,回你自己的公司去!”
白玉寒却不理会,愤怒的火焰几乎要将他吞噬,声音忍不住都拔高了几分。
“我问你,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这个问题我好像没必要向你汇报。”
“不敢说?心虚了?”
面对白玉寒的咄咄逼人,霍景行眉心紧蹙,冷声道,“有个朋友受伤住院了,我去看一下,怎么,这件事难道碍着你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