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铁柱比赵铁锹还是要顾念兄弟情义一些,一进门首先说的是:“铁锹,三郎犯事了,这可怎么办!咱们能救他吗?”
赵铁锹真是被他大哥给打败了,深吸一口气:“大哥,三郎是谋害陛下,你怎么救!出了东庄村,谁认识你,你认识谁啊!难道咱们扛着锄头去京城要人啊!你去过京城吗?听说那京城大的有几百个浔镇那么大呢!你又知道三郎被关哪儿吗?”
赵铁柱说:“那咱们能眼睁睁看着三郎和爹娘出事不管吗?要不咱们去一趟镇上,听说爹娘都被围在家里不准出来,我想着爹娘应该也是害怕的,咱们作为儿子,可不能不管了啊!”
赵铁锹又说了:“大哥,你也说了,现在三郎的家被官兵给围了,咱们去有什么用,一样被关起来等死吗?咱们和三郎是兄弟,要真遭连累,也只能怪咱们跟三郎投生到一个娘肚子里了。可咱们的孩子无辜吧!眼看着咱们两个的孩子要出息了,上镇学了,现在莫名其妙被连累。咱们是儿子,是兄长,但也是父亲啊!难不成不为自己的孩子考虑。”
赵铁柱听着赵铁锹这话的意思,不高兴了:“你就是想把自己撇开,不管爹娘和三郎了吧!你别忘了,之前你被抓走,三郎和爹娘可是为了你的事情担忧奔波的。”
赵铁锹被戳破心思总是有些恼羞成怒:“这能比吗?之前抓我的是县太爷,三郎他有法子救我,而且我是被人陷害的。可现在呢!三郎得罪是陛下,不对,不是得罪,是谋害,这是什么情况,你还不明白呢!咱们两个就是农夫,管这事,除了多送几条命,你以为能起到什么作用!”
王氏是赞同赵铁锹说的:“二兄弟,你大哥就是犯浑,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了,咱们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啊!要真被连累了,最冤的就是我们两家,你们三郎给了咱们什么好处啊!咋这罪就要一起受,想想都不甘心。”
赵铁柱还想说话,被王氏瞪了一眼,就忍住了。
赵铁锹也平静了一点:“我知道大哥也是为了爹娘和三郎,可我也不是贪生怕死,只是你想想,全家人全部被抓了问罪好,还是就三郎一家问罪好呢!爹娘生了我们三个,到了关键时刻,难道爹娘希望我们多出事,而不是为老赵家留根吗?大哥,你也是做爹的,要是你,你怎么想。”
赵铁柱当然不希望两个儿子有什么事了,如果真有惹出事的,能保一个是一个,但理是这个理,可为啥心里就这么怪异呢!
王氏性子比较急,直接就问:“二兄弟,你就说有啥法子咱们两家不受到连累吧!”
赵铁锹摇摇头:“大嫂,我能有什么法子,要不然咱们去堂大伯家走一趟吧!要说九族,那堂大伯一家是不是也在九族之内。堂大伯人丁兴旺,肯定比咱们还着急呢!”
“堂大伯算在九族里吗?他跟公爹也只是堂兄弟啊!”王氏心里在打鼓。
赵铁锹也搞不清这么九族是怎么算的,但爹的堂兄弟应该也算是族人吧!:“去问问堂大伯,早年间堂大伯也是一号人物的,比咱们见多识广。”
两家人风风火火的来到堂大伯家。
毕竟赵三郎是犯了谋害陛下的罪名,堂大伯一家也是炸开了锅,虽然他家的儿子媳妇都怕他,但也忍不住抱怨。
堂大伯抽着旱烟,一双精明的眼睛不时的转着,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要说王氏最怕的就是这个堂大伯了。
堂大伯还不等这一行人说话,就知道他们来的目的,先开口说:“是为了三郎的事情来的吧!”
赵铁柱和赵铁锹对视了一眼,他们两个也有点畏惧堂大伯,不敢造次。
赵铁锹深吸一口气先说:“大伯,你知道了,三郎这回犯的可是大罪,听说是要诛灭九族的,这你可得想想办法啊!”
堂大伯吐出长长的一缕烟:“这上头不是还没说什么呢!要真确定了是三郎谋害陛下,该抓的早就全部抓了,现在官兵也只是把你们爹娘给关在了家里,说明事情还有转机,急什么!”
王氏忍不住说:“大伯,怎么能不急呢!要真等到官兵来抓人,那想办法还来得及吗?你说这三郎享福的时候,也没带上我们,这遭罪凭什么就要带上我们啊!虎娃才刚上镇学呢!明明前途是一片光明的,我还指望他光宗耀祖,谁知道现在来这么一出。”
堂大伯瞥了王氏一眼:“你说这话是不是有点昧良心啊!三郎怎么就没想着你们,起先你们相信三郎媳妇是扫把星,非要闹分家,后面三郎也说把三家人的田地合并起来一起种嫃米,想带着你们一起发家,你们又怕三郎害你们,不肯做,大家的眼睛都是看的很清楚的,谁有情有义,谁自私自利,瞒不过。”
王氏不服气:“堂大伯,你这么说就有失公道了,要照你这么说,那既然分家了,为什么有罪还牵扯到我们头上来,就三郎一家顶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