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谦莞尔一笑,笑起来很温润。
何氏第一次看见祁谦对自己笑的这么甜,心里就更加像是吃了蜜一样了。
连带着吃面的时候,都感觉面是甜的。
到六七月份的时候,其他庄稼都还在生长中,只有赵临羡培育的两季的稻米,已经成熟了。
赵临羡和祁谦看着满田金灿灿的稻米,笑的合不拢嘴。
祁谦第一时间就将稻米呈上去了。
不过此时皇宫里却不是很太平。
皇帝陛下近来身子骨不好,几个皇子就开始不安分了,大皇子二皇子争的尤其厉害,纷纷倚靠暗中培植的势力把控着半边朝政。
所以这米,还没送到皇帝陛下的面前,就已经先送到了二皇子的面前。
二皇子从小就不学无术,而且任人唯亲,看见这培育出来的稻米,很不屑的说:“这算什么!难道咱们还能没饭吃吗?老头子就是喜欢把心思放在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上。咱们每年收的征粮可是不少,又搞什么两季米,多出一些事情来做。”
手下人都知道二皇子很暴戾,也不敢多说什么。
所以米呈上去久久,都没有什么回音。
第一季米已经都收割了,如果要继续研究第二季米,自然也是需要朝廷的支持,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小事情。
最重要的是,朝廷对第一季米态度不明,这让祁谦和赵临羡都犯了难。
杨氏和赵老汉也为是儿子忧愁着,且不说研究这米,赵临羡是费了多少心思,就连老家原本种的好好的嫃米都没顾上了。
眼看着这两季米都已经研究出一季了,朝廷突然不管了,这算什么事,心血不是打水漂了。
赵临羡也没办法,只能等朝廷的信。
杨氏又说:“三郎,是不是朝廷对你培育出来的第一季米不满意啊!那朝廷要求可就太高了,你看那采摘下来的稻米,个个颗粒饱满,还有啥不满意的。”
赵老汉则说:“你一个老婆子知道什么,朝廷肯定有朝廷的想法,你就别给三郎添堵了,少说两句。”
杨氏忍不住又嘟囔着:“我就是觉得朝廷不能这么做,咱辛苦了还没有一点收获,咱们村里都知道三郎在为皇帝陛下研究两季稻米,现在朝廷连个屁都没放,可不是让村里人笑话了,大家还等着三郎立功,更加荣华富贵呢!”
赵老汉始终看不下去了:“行了吧你,就想着荣华富贵,村里人爱笑话就让他们笑话去,咱们家一路走来,没少让人笑话,可是怎么地,咱们的日子还不是越过越好。”
杨氏也是焦虑,但是赵老汉这么一说,她有没办法反驳。
苏玉嫃则对赵临羡说:“相公,你要不要修书一封给六皇子,探探他的口风。”
赵临羡还没回应,杨氏就已经拍手叫好了:“对啊!咱们可以问六皇子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总比这么傻傻的等待消息好。”
赵临羡沉思了一下:“我跟祁兄讨论过,觉得朝廷不会无缘无故没有回应,就算是皇帝陛下不满意第一季稻米,也会下达文牒说清楚的。”
杨氏忙问:“那是什么原因。”
赵临羡深吸一口气:“恐怕是皇城有变故,咱们还是静观其变吧!现在不清楚原因,就贸然给六皇子修书,搞不好还给六皇子带去麻烦。”
苏玉嫃想了想也是,便又说:“不能给六皇子修书,那便去一趟省城,问问干爹吧!他交友众多,信息来源也大,应该知道其中一二。”
杨氏又想拍手叫好,被赵老汉拉住了。
赵临羡觉得这个还是可以,第二日便去了省城陆家。
陆丰自然也是知道赵临羡的来意,开门见山的就说:“要变天了。”
就这四个字,让赵临羡惊了一惊。
陆丰又说:“陛下病了几个月,一直没有对外公开过,最近陛下的病是越发的严重,朝廷全部由大皇子二皇子等人掌控了,就算大臣们想见陛下一眼都难。你们上程的第一季稻米,应该是被哪位皇子给扣下了。现在大家都在争权,谁能有空管这个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