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终究还是没能得尝所愿。

抬眼，她的眼中还有少许的泪花，泛着盈盈的光，投下一片碎芒，模糊了她的视线。

“你这是做什么？”

柳涵玉冲着她笑而不语，抓了她的手腕起来，拉着她去了隔壁的书房里，关上门，将所有人都隔绝在了歪头。

站在书房的窗边，柳涵玉打开了窗户。

冬日的阳光此时正好，无风，透过窗子落进了书房内，照在了彼此的脸上，很柔和，有少许的温暖。

依在床边，柳涵玉笑着看她，语气随意道：

“你心里是不是有点过不去？”

“没有，不敢。”

赵清雅还是低着头，不愿意去面对柳涵玉，而并不是因为她的身份怕她。

柳涵玉就咯咯的笑了起来，笑得赵清雅觉得这声音熟悉又讨厌。

“有就是有，何必说没有呢？

其实，这个时候，我也有过。

你当街拦截秦王，在好多人的面前向秦王表达爱慕的时候，其实我就站在离你不远处的人群当中。”

赵清雅惊讶，慢慢的抬起了眸子看向柳涵玉。

“你一定在想，我当时是怎么咽下这口气的，或者这是不是我女扮男装报复你的原因。

我猜得没错吧？”

柳涵玉的话正中赵清雅的心思，她忽闪了一下眼睫，又垂眼下去，表示默认。

“我当时真的挺生气的，不是生你的气，我是生秦王的气。

当时我就在想，秦王既然拒绝了你，为什么还要送你马，他一定是想在百姓面前保住自己的名声，又想在背后和你有联系。

马肯定是他和你建立联系的纽带。

于是，我就想用花钱来发泄内心的猜忌和不满。

谁知道，在大街上，上天让我遇到了你，你到宋掌柜的成衣店内看衣服。

我当时女扮男装，出于好奇，想了解一下，你到底是怎样的姑娘。

在和你接触之后，我发现，你比我幻想出来的那个情敌善良多了。

你很喜欢我，我发现，我也很喜欢你。

我觉得，我们不应该成为敌人，应该成为朋友。

要是秦王真的喜欢上了你，那是我看走了眼睛，遇人不淑。

所以，我就大胆的帮你设计了一套美轮美奂的衣服。

你知道的，我在京城长大的，以前进出皇宫是家常便饭，见得多了，这对于我来说不难。

第二次，再遇到你，是在秦王府的门前。

你在冰天雪地跪在那里，身子瑟缩成了一团。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你是被你父亲强迫的。

在本心里，你不愿意和我抢秦王。

莫名其妙的，我就动了恻隐之心，想给暴风雪中的你送上一点温暖。

也许是巧合吧，让我看到了你师傅和你在一起，并听到了你们的秘密。

当时，我竟然伤心了。”

柳涵玉说着，脸上和语气中，也莫名的有了伤感，好像真的动过真心。

这样的她，让赵清雅又是一阵恍惚，偷偷的抬眼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