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充点头笑道：“怎么会呢。镇南公名声赫赫，天下英雄当中最有资格。走吧，既然同路。我们一同赴宴。”

王通与欧阳希夷的目光先后落在宋师道身上，锐目掠过惊异之色，却没有说话。

张凡却看出两人必然投靠了王世充了。主仆位置摆放很显眼。

五人往长安学宫方向走出。才走出几步。又几匹精骑快速从后面超越走在前头。

王世充目光一变。窦建德，刘黑闼，王伯当、单雄信、徐世绩，李密，翟让。他心头明白不少势力暗中取得联盟之议了。这番长安学宫之争必是一翻龙争虎斗。

张凡目露厉光望着策马过去的一干众人。宋师道似乎知道张凡的心情。当下低声说道：“稍安勿躁。各家势力都取得默契，不会在这里动武争执。否则大家群而攻之。！”

张凡叹了一口气道：“天下的形势早乱作一团，你的师妃暄若再插手其中，将使情况更为复杂。”张凡亦正为此头痛。若窦建德也参与攻击竟陵的联盟。一个宋缺也吃不住。

宋师道闻言不禁尴尬笑道：“杨兄弟可别乱说笑，师仙子是仙女之流。我可没这污秽想法！”

张凡忍不住问道：“师妃暄现在究竟在那里？”

宋师道耸肩道：“听说三日前她曾在长安附近寺庙路过一面，但是白道齐号召这场长安学宫大会。她是主会之人，今日应该会出现吧。”

王世充一边感慨笑道：“这刻的长安可说盛况空前，凡欲得天下者，谁不想来碰碰机会”。顿了顿朝张凡问道：“杨公子估计，谁有机会夺得和氏璧呢？”

张凡哈哈笑了笑豪气满满地道：“除了我，还能有谁。”

王世充苦笑道：“杨公子倒是自信哩。但事实却很残酷，师妃暄会从战绩、施政、声誉等各方面去衡量某人是否适合做未来的真命天子。”他自然不会把张凡看在眼里，大话谁都会说。断臂残身，更无资格当天子。但是他会做人，也不得罪张凡。更重要的是若宋家与杨业是一体的话，他若争取过来，则南方大定。天下势力他便成为最强之人。

明面上的杨业一点都沾不上边。王世充占据洛阳，他管治有方，且其根据地乃中原的心脏地带，雄视四方，还有几分机会。故而对杨业的狂妄更不计较。

张凡目光瞧了这个老狐狸一眼，吃不得葡萄酒的人他估计也算一个吧。这话意思想找联盟。他也感觉到了长安学宫上形势怕是会复杂异常。

宋师道一边问道：“那以王太尉的眼光看呢？”

王世充感慨说道：“天下虽是四分五裂，但不成气候者众，有资格称王者寡。现在大江以南不外萧铣、林士宏、沈法兴、宋阀四大势力。北方诸雄中，还要看将来的发展才可确定。但观乎各方势力，都要派人到长安来见师妃暄，便可知对此事的重视。”

张凡心道：这家伙真会说。评论别人，朗朗上口，把最具备争取帝位的北方摘出来，不做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