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人我没有带走，是他们自愿离开的，离开时家，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时荣一愣，而后又怒了，“凭什么？凭什么每次我拼了命想要得到的东西，你随手就能扔掉？”

“……”

“就因为你是嫡子，所以你要什么就有什么，那些我拼命想要得到的东西，你不屑一顾，但是却有紧紧抓住不放，整个时家，所有人都只能看到你，凭什么？”

时谦，“嫡庶之别我无法左右，但是你的东西我从来没有想要去夺！”

“因为我什么都没有，你夺什么？是我想要你的东西，我也想让祖父看到我，可是祖父从来不看，不管我多么努力！”

时谦看过去，“你觉得祖父看不到你？”

“难道不是？不管我做什么，祖父什么时候给过我一个眼神？”

“那是后来，是你十三岁生辰之后，之前呢？祖父可是没有器重你？”

时荣一愣，“你说什么？”

“祖父不止一次在我面前说，你是个有能力的，应该好好培养，将来可以协助我管理时家，我志不在此，祖父甚至说可以将时家交给你，只是你！”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因为祖父一直在看着你，而你终究是让祖父失望了！”

时谦看着时荣，“十三岁生辰你和人出去喝酒，做了什么你可还记得？”

“我……”

“你碰了一个姑娘！”时谦冷漠额的说，“这本来不是什么大事，祖父知道后虽然生气，但也不至于失望，只是后来那姑娘如何了，你可还记得？”

时荣的脸色顿是就变了。

他当然记得，那是他第一次……杀人！

但是他不是故意的，他不能娶了那姑娘，因为那姑娘只是一个普通百姓，对他没有任何帮助，那姑娘就要寻死觅活，还要去时家讨公道。

他也是无意间推了一把，将人给撞死了，后来告诉了姨娘，姨娘说她来处理，后来的事情他就没再管过。

“祖父在那段时间问了你三次，最近可有什么事情发生，你可有什么要对祖父说的？”

“你的回答你记得吗？”

时荣愣住，他记得的。

他当时斩钉截铁的告诉祖父，“该做的事情他都已经做完了，不管祖父有什么要求他都可以做到，请祖父放心。”

甚至时荣突然就想起来了当时祖父的表情，有些阴沉，但最终还是摆摆手让他退下。

那之后的很长时间，他都没有被祖父召见，最后才知道祖父是带着时谦出门了。

“我们离开了十天，这十天是去找了姑娘的家人，给人赔礼道歉，重金赔偿，不然你真的以为没有王法了，你们母子俩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回去之后，姨娘被送去了佛堂，你们母子一年只能见一次，知道为什么？”

时荣沉默，以前不知道，但是现在知道了，祖父是担心自己被姨娘影响，但是可惜……

“可惜你还是什么都不懂，也不反省自己，事情过去之后，你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的放纵自己，然后在祖父面前装无辜，这才是你被忽视的真正原因。”

“不，我不相信，若真是如此，祖父为什么不告诉我，若是祖父愿意说，那我一定……”

“自己的因结自己的果，时荣，你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