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当然知道这些是代表了什么意思,
他那天只是听了贝季同的话,大概也就清楚是什么事情了,虽然从未想过,这样的人能够出现在自己的家里,可是大伯还是非常迅速地接受了,并且嘴巴非常的严。
村子里依旧是不开化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再提起这对的时候,仍旧大部分人都是觉得可耻的,觉得是不应该的,再遇到了,也是要打死的!
贝季同虽然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但他那个时候是老师,现在是他们村子里的恩人,到底是不一样的,这种事情也从来都没有在他的面前提起过。可他曾经在的国度是个十分开放的,再说,外面的世界也远远没有如此蛮横跋扈的。
他很是不忿地说:&ldqu;可是他们两个互相喜欢,碍着村子里的人什么事情了?他们凭什么掌管他们的生活?&rdqu;
大伯抽了一口旱烟,又看了看熟悉的这片土地,这一辈子第一次萌生了这种厌恶的念头,他在院子前的台阶上坐了下来,然后用烟斗磕了磕脚底,将烟灰磕了出来,说了一句:&ldqu;谁说不是呢。&rdqu;
若是换成现在,还有谁会在乎这些?
自己家里都吃不饱饭了,看着外面的世界花花碌碌的,看着其他人家的女儿或者儿子做了这个或者那个行当,简直十分的羡慕,想方设法的想要让自己家的孩子也能够出人头地,能够去外面看一看。
可谁又能够真的有那份财力呢?
贝季同心中觉得难过,却也在这个时候开始担忧了起来,大伯是个想得通的,在他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想明白了,却从来都没有说过什么,这是相当于默认了他们两个的关系。
但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大伯的心中会有这么多的想法。
钱佳嘉低着头看了一会儿大伯,然后挨着他坐了下来,每次面对大伯的时候,他都很少言语,脸上裸地挂着的也都是愧疚。
他默不作声地拿出了烟叶来给大伯切好了烟丝,然后又给他的烟斗里装上了烟丝,做完这一切之后,他也还是老老实实地跟在大伯的身边,一言不发的坐着。
贝季同想了一下,并没有打扰他们两个,抬步就要往房间里走去。
可是刚刚才迈出了第一步,就被大伯给喊住了。
&ldqu;贝先生,你也别进去了,坐在这里一起听听吧。&rdqu;大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些天来,他不清楚贝季同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只是觉得他有钱,而且看着他和钱佳嘉两个人折腾的样子,虽然不懂得他们到底是在折腾什么,可是在他的眼中,甭管贝季同到底是在折腾什么,最后都是无法成功的。
外地人不清楚,钱佳嘉这种小辈的其实也不清楚,他们村子确实穷,可穷不仅仅是因为当地人不作为,而是因为村子里又这么一户人家,他们家有点钱,村长都拿他们没有办法。
他们清楚,他们在外面是什么东西都不是,离开了这个村子,活下去都是麻烦。
所以当初在拆迁办来的时候,打算把他们的村子给征收,重新给他们做规划的时候,被这家的父子塞了几个红包,竟然就这么囫囵的圆过去了。
地方穷,识字的人不多,不懂得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