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十分挑剔的上下打量着,在雪芸悠的脸上打了一个圈,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雪芸悠却是并没在意,反而是光明正大的走起神来。
身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尤其是背上一处当时严重的厉害,此时也刚刚好了一点。一路上昏迷也并不清楚此时他们究竟是处在哪个地方,希望她留下的线索有些用处,他们能依照计划行事。
而对于,面前之人的威胁,她却并不是放在眼中,作为一国的太子,定然是不可能因为这种荒谬的原因而将整个西舞都牵扯进来,定然是还有让旁人不知道的原因。
这表面之上表现出来的,不过是想要让其他人所看到的假象罢了。
她微微垂着眸,旋即又躺了下去,丝毫在意此时房间之中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冯季衡也是头一次被如此忽略面色,有些不好看,但却仍然维持着温润如玉的形象,只是冷冷的哼了一一声,便是转身离去。
在另一个房间之中。
沈河坐在桌前,面前放着一个冒着热气的茶杯,淡淡的茶清香在空气中轻轻地飘荡,元清在底下单膝跪着,低声十分平静的将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详细的禀告。
门口的守卫早已经是换成了南岳士兵,不再是像之前被西舞因为兵力悬殊而被钳制的模样。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听着底下人所讲述的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倒是对这个西舞国,如此看重,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抓到的人,有了一丝好奇之心。
原本对于这一场盟约,他便是十分的惊讶且怀疑,西舞与东乾一向交好,但是西舞,确实表现得十分的坚决,并且十分的积极,倒是让他打消了不少的怀疑,眼下已经到了成功的最后一步,若是功亏一篑,恐怕也并非是一件好事。
想了想,还是决定并不去多此一举,哪怕心中最大的好奇,却也没有去见上一见。
沉默片刻,他便是下定了决心,抬起眸目光之中,带着些许的铁血,在他心中微不足道的好奇心,自然是相比于在东乾身上狠狠的咬下一块肉来要不值一提许多,更重要的是,趁此士气大振的机会,将北关一举夺下,这样整个东乾,便是成了他的瓮中之鳖。
周身的气势更是凌厉了几分,他张了张口说道:“不管他们了,等会儿我去见一见那位冯太子,你即刻下去传令,我们明日就出发,务必要在东乾回过神来之前北关夺下。”
三国之中,东乾兵力最强,若是不使一些小手段,恐怕不能够彻底的解决这个,跟他有仇的国家。
这是从二十年前他便有的想法,如今不过是趁他病要他命,痛打落水狗而已。想起东乾曾经那一位死得极为蹊跷的前任先皇。
“是!”元清极为沉默的点了点头,便退了下去,并没有多说一句话,显然是很了解南岳国主的性子,也知道哪怕是他劝说些什么么,却也完全无济于事,更是在不断地败坏名声。
房间内变得极为的安静,过了一会儿,他便是也起身加了一个领路的丫鬟,带她去始作俑者的房间。313yxia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