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有些无奈。
“不用愧疚。”
公子白依然还是嫌弃她,又鄙视她,临走时,却说了这么一句。
夭夭说不上来对他的感觉了,只说道,“你也不像蝼蚁。”
呵……
没头没尾,突然的这么句话,公子白却笑了。
擦身而过的瞬间,公子白用只有夭夭能听到的声音,悄声嘱咐,“不要再让他以血凝丝了,会死。”
以血凝丝?
是因为银丝断了,只能以血为之吗?
容倾,为什么要这么做?
夭夭还未从惊讶回过神来,就感觉到额头一凉。
是容倾轻轻地吻了她。
“公子白只是想治好你,也是我答应的。”夭夭说道,“我也想治好你。”
“不会好。”容倾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道。
“可明明,我就是突破口啊,不是吗?”
闻言,容倾皱起了眉,“他是骗你的。”
夭夭:“啊?”
容倾淡淡启唇,煞有介事地说:“叶白行事怪异,向来剑走偏锋,你少信他。”
“本王也不会再允他见你。”
如果不是公子白讲得太过真实,夭夭差点就信了容倾的说辞。
“可是,我还有个问题没问清楚。”
“无须问,本王告诉你。”容倾说,嗓音依旧清冷无波,就像在讲别人的故事,
“我本是忠臣之后,只是遭人陷害,九族尽丧。在我年幼时,改名换姓,成了先皇的义子。先皇后为了防止我反噬,因恨复仇,与当时的国舅合谋,向我下毒。是叶白和他师父救了我。”
如果九族尽亡于敌人之手,自己还要认贼做父,这该是怎样滔天的恨意呢。
难怪,初见时,容倾的黑化值已经过百了。
只是,夭夭还是轻声问了句:“你恨他们吗?”
“本王五感皆无,六识皆空,无所谓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