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摩支首领大叫不好,立刻命令刚刚败退下来的一千骑兵前去救援。
但这满含最后期望的一千骑兵遭到五百余汉军轻骑和二百余重骑兵的两面截杀,弩箭为先锋,马刀为主力,在白狼族长呆滞的目光中,一千乌骑不到片刻便销声匿迹永远的埋藏在新军铁蹄之下。
与此同时,乌桓营寨的屠杀仍在进行中!
受过严格训练的重装甲骑兵此刻体现出了强大的攻击力,横向五名骑兵并成一排平推着前进,舞动着公认最利马劈砍的马刀左右砍杀,所过之处无论帐篷、车马皆被夷为平地。
守营的乌桓族兵勇敢的挥枪刺向那一身黑甲包裹的重骑兵,“叮当”声响过后换来的却是惊骇的神情和被铁骑撞击飞起的身体,个别运气极好的乌桓人还能够在临死前看到自己的后背……
不过更多的是看到自己的身体“挤进”两骑空隙后被马甲面的倒刺撕得四分五裂死无全尸!
事实证明,这些被钢铁包裹起来的重装甲骑兵就是最原始的坦克,虽然只能够进行近身战斗。
没过多久,守营的人马终于放弃抵抗,嚎叫着逃出那个地狱一般的营寨,任凭乌桓将领如何喝骂与抽打!再也没有人敢于冲向那黑甲骑兵。
剩下的两部五千人呆呆的立在营垒与新阳城之间,无声无息的看着自己的营垒被踏平,守营的士兵被屠杀。
个别人悄悄地将手中的云梯放下,裹紧衣衫准备跑路。
重装甲骑兵肆无忌惮的横冲直撞几圈后,从来路缓缓地退了回去,搭建不到四个时辰的营寨彻底的平坦了,仿佛那里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的营寨一般,一切在诡异气氛中变得寂静无声。
突然,乌桓人马中不知是谁哭喊了一声,发疯般向着重骑兵追去,其他的乌桓人也受到感染,纷纷跟进前。
这些人疯狂喊叫着追出,可是刚刚穿过树林便停了下来,脸露出遇见死神时才有的恐惧与绝望。
他们身前,有一支呈扇形布阵缓缓向他们压来的汉军骑兵,惊诧瞬间,耳边响起刚刚才听过的那五千骑兵临死前听到的死亡之音!
那是弩箭的尾翎在天空中划破空气产生的声音!
乌桓族兵纷纷抬头,看到的是逐渐清晰的漫天箭雨!来不及呼喊,来不及举盾,眨眼间一切归于平静。
这一次是一个轻骑兵团的三矢弩箭,旨在冲锋之前给予敌人压制打击,去敌士气。三千支弩箭,瞬间夺去数百条生命。
“呜——”军号再次响起,一千轻骑兵呈扇形包抄来,同时强弓开始发威,进行远距离骑射攻击。
改进后的强弓射程远大于那些乌桓骑兵所用的普通马弓。
武器优劣立现,这些乌桓族兵被绝望与无助笼罩,眼看着同伴遭到射杀而自己却无能为力,随后自己也中箭落马,成为历史的尘埃。
咄摩支族长再也无法忍受,发了狠带着剩下的两千多骑兵向着轻骑兵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此刻他的心理十分清楚这一仗自己败了,败在轻敌,败在过于相信别人的话。
当他被迎面射来的弩箭穿透心脏的时候口中喃喃的说道:“该死的公孙度居然欺骗……”
“必胜!”远处传来了一声呐喊,昭示着敌人的首领已经毙命!
白狼族长与咄摩支族长不同,他见状不妙立刻拨马带着族兵向西北逃窜,但……没多久,那个方向再次传来“必胜”的呐喊!
十月八日傍晚,高顺率领凯旋的骑兵团进入新阳城。一队一队骑兵,一队一队俘虏,这是数十年来的第一次。得知郡兵取得大胜的留守百姓走出家门,在城内夹道欢迎。
当然,那些乌桓俘虏少不了石块、木棍的痛殴。郡兵们首次受到此种礼遇,人人高昂起头,带着自豪!带着荣誉!
战斗的最后结果:白狼、咄摩支所带的一万余兵马仅有小半逃走,被俘者达千人,而骑兵仅有不到百人伤亡。缴获粮草辎重虽然不多,可是战马足有两千匹。
可说是绝无仅有的完胜!可是面对这样的战果,轻骑兵们一个劲的抱怨,刚刚放了几箭,还没有真正的冲锋拼杀就结束了,与之前对赤木勒骑兵的战斗相差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