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在首批重骑兵冲锋后,策马走出树林,目光在战场扫视一圈,随即下令两翼轻骑兵解决乌桓骑兵后用弓箭射杀乌桓步卒逼其散开。
而后,高举起马刀呐喊道:“重骑兵听令:慢速散阵,绞杀漏网的乌桓贼!”
“嗬!”两营五百重骑兵同时抽出马刀指向前方,旋即催马慢跑行进……死亡黑线一点点收紧,将仅余的乌桓人全部送往地狱。
乌桓副将于一个时辰内连续遭到两次打击,在战场拼杀多年积攒起来的信心荡然无存,脑中被一个大大的问号困扰:汉军,何时变得如此强悍?
十余丈外,那些黑色骑兵抛弃串着乌桓族兵尸体的长枪,改用马刀砍杀。
乌桓步卒举枪直刺,可用尽全力也仅能在黑色骑兵甲胄留下一个浅坑;
弓矢远射,箭簇至多一半没入铠甲;挥剑劈刺,也只能留下浅浅的划痕!
望着这一切,乌桓副将吼叫一声高举长剑奔向面前的黑甲骑兵……然而,迎来的只是无可奈何身首异处……
“必胜!”胜利的呐喊在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大地的时刻响起,惊飞密林中无数鸟雀。
看着初升朝阳,高顺竟涌出莫名感动:“必胜!”
营寨内剩余的抵抗很快被扑灭,两翼乌桓骑兵见主将阵亡营寨失守纷纷溃散逃窜。
孙鸿逮住一匹无主战马奔至高顺身前:“高都尉,要不要追击逃散的乌桓骑兵?”
高顺眺望通往令之官道的尘土飞扬:“留下一个营猎杀逃散的乌桓骑兵,其余部队立刻集结,尾随乌桓溃散之兵杀向令支!
孙校尉,率领你的轻步团及肥如两个营的弩兵到卢龙岭埋伏。我们要让乌桓贼知道:血债要用血来偿!”
黎明,肥如乌桓营寨遭到偷袭的同时,因焚烧乌桓族兵尸体导致暴怒的赤木勒率领激愤难当的乌桓族兵倾巢而出,天未亮便在令之城外列阵。
前两日泥泞的土地早已干涸,更被秋风吹冻坚硬无比。站在面,乌桓骑兵获得了久违的踏实感觉。
赤木勒独自立于阵前,重剑指城高声辱骂:“汉人全是孬种,只知道躲在城里放箭,等今日破城,定将你等斩尽杀绝!”
刘恒正气凛然站于城头,扫视眼前怒气冲天的乌桓兵卒,嘲笑道:“你要战,便作战!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是男人你就来打!”
众郡兵一同嘲笑:“对呀,是男人就来打!在下面唧唧歪歪……哈哈哈!”
赤木勒咬牙切齿:“该死的汉人……围城骑射!”
“呜——”进攻号角吹响,两翼骑兵先后奔驰起来,向令支城头倾泻自乌桓攻城以来最密集猛烈的箭矢。随后,高举大盾的乌桓步卒缓步靠向城墙。
副将观察城墙,发现汉军眨眼之间全部躲在墙内,骑射的效果并不理想,遂建言:“大帅,我军强攻一处对汉人极为有利,属下建议分兵两侧攻其左右。如此汉人必然分兵守御,然后再全力进攻北城!”
赤木勒眯眼道:“不急!”
刘恒借铜镜观察城外情况,见乌桓步卒行进缓慢,骑兵也躲得远远,心中稍安。
但是,那黑压压的一片却始终让人提心吊胆,倘若赤木勒像赫连恒一样不计后果的强攻,别说现在城内能作战的两千余人,即便再加两个步兵团也不见得能够顶住。
姚磊问道:“太守,外面情况怎么样了?”
罗伟也焦急的望来。
刘恒笑道:“乌桓人被我军的弩箭射怕了,躲在大木盾下学乌龟爬。看样子我们先睡一觉都来得及。”
闻听此言,周围几人同时轻笑。罗伟崇拜道:“太守镇定自若,严深感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