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叫你说了那样的话去,她难道还听不出是我的意思?”186中文网
“娘娘。”定王妃竟觉得眼前人实在自以为是:“怎么听不出来?满皇城里去找还有几个荣长宁这一样聪明的女人去?不过是顾左右而言他罢。”
“遂她这是要与我一对到底?一定要将我的毓柔逼去南疆?!”
“现如今不仅仅是荣长宁逼人去南疆,而是南疆人揪住这一个真公主不放。是朝臣逼着圣上决意,明面上看,哪里有荣长宁什么事?事已成定局,娘娘胸怀大志,应该知道此事如何运作才能为自己博得最大的利益。”
定王妃悉心劝说到:“都走到这了,不如就当做是荣长宁推了娘娘一把。五皇子年少,只要娘娘大权在握,何愁没有来日方长?”
“可”说到要舍弃自己的女儿,淑妃娘娘到底是于心不忍,一想到要将她送去南疆,心头都在滴血一般:“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是我第一个孩子。”
定王妃蹙着眉,神色诚笃的告诉淑妃娘娘:“正因如此,陛下才会心疼娘娘!娘娘越是难过越是悲伤,陛下越是心疼娘娘。仅借着这些怜悯和高家对白家的制衡,足够叫娘娘站稳脚跟。”
听罢淑妃娘娘不知如何言语,想想自己三十有年老色迟,先前又被降位中宫之位又一直悬着,若是后来者居上,自己的日子与命运便又要被抓在旁人手里。
而自己的儿子,正当年少的五皇子,是否落得先前几位皇子的结局也未可知。
遂无论如何,淑妃娘娘都觉得自己应当争上一争。
半盏茶间,定王妃便将淑妃娘娘的目光从荣长宁的身上挪到了后位上去,也实打实的替荣长宁又推了萧毓柔一把。
日后若将此事透露出去,以荣长宁的才智,定不难知道出自己对其助益。一边推看萧毓柔,一边拉了淑妃娘娘,掺和在其中的定王妃可是谁也不想得罪。
有了这样的决心,淑妃娘娘也开始软硬兼施苦口婆心的劝了萧毓柔。这一劝,还将自己给劝病了。
陛下怜惜,却听着淑妃娘娘张口是国之大义,闭口为家事忧心。劝解着自己还劝解着皇帝,依偎在君王怀中只是一句:“陛下宵衣旰食,臣妾无从分忧反叫陛下担心,罪该万死。”
“你安心养病,毓柔的事暂且放放。”
“不!毓柔身为长公主,自然要替陛下分忧要替黎民百姓分忧!既已允诺南疆,又怎能食言?容臣妾再去劝劝”
说着又要起身想要去后边劝解萧毓柔,结果还没等起身便有倒回了病榻之上。
跟着皇帝来的大监虽知道淑妃娘娘真假参半,却也心生怜悯。最后还是皇帝亲自去了一趟萧毓柔的卧房,站在门口等了许久,传声的小太监整喊了三次也还是没有将人喊出来,耗下了半炷香的功夫,算是将这些时日里皇帝对其所有的耐心和愧疚耗得仅剩一二,大手一挥:“拆门。”
“陛下”
“拆!”
明武侯府的人正在打点应国夫人与两位公子的行装,大车和护卫都等在门前。荣长宁怀里抱着小儿子,眼里看着大儿子,虽是不舍也不得不将人送到禹城去。
离怨安慰到:“老夫人一出皇城便有北浔的人来接,到了北浔稍作歇脚就由着藏香阁的人护送到禹城,梁叔叔亲自到凌都城接人。一进禹城,老夫人和两个孩子就上了鹰嘴峰,从前摄政王住处。放心吧。”
荣长宁抿着嘴不吭声,抱着孩子坐在廊下看春日里萌动的湿土。墨姝小声说到:“昨日宫中宴请南疆使团,嘉裕公主也在席上。”
荣长宁冷哼一句:“她终于想开了?”
“听说嘉裕公主一直耍性子,脸圣上的面子都不买,当着宫人的面又是哭闹又是砸东西,嘴里竟没把门的骂着圣上言而无信枉为国主,淑妃娘娘也气病了。圣上大怒命人拆房门,可这房门还没拆,公主自己就出来了。”
听到这荣长宁忽而笑笑:“到底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没了圣上撑腰,她就什么花样都闹不出来了。”
说完荣长宁将小公子放到地上,由他追着哥哥脚下的草团子去玩:“还是她母亲会做人。不出意外,圣上该是要给淑妃娘娘进一进位份了。五皇子再争气些,中宫之位也不是不能伸手抓一抓。”
离怨问:“你有何打算?”
荣长宁勾起嘴角看着院墙外的屋脊笑笑,这一笑叫离怨都猜不出息怒。也只有白楚熤知道荣长宁到底是什么打算,递了一盏温茶给她:“初春凉,晒晒太阳咱们就回吧。”
墨姝也提醒到:“是了郡主,段姑姑在后边关了许多天,您看看是不是要去问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