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悲尘不假思索。
安歌抬起头,自己被赞许美貌却没有分毫喜悦:“所以,你说心悦与我,也是因为我的容貌?”
悲尘之所以想也不想地便说出好看二字,是因为安歌的的确确生得倾世容颜。
“想什么呢?我说你生的好看,那只是实事求是。又在胡思乱想了,我对你坐上琴心定然不是为此,打第一眼看到你,我便有心动的感觉,似曾相识又莫名亲近。”悲尘情真意切。
安歌心头似有千斤重担放落,释然一笑。
“难不成你喜欢我还是因为我长得清朗俊逸不成?”悲尘玩笑着。
“嗯。”安歌收起方才的笑容,严肃的点头。
悲尘险些将口中的茶喷了出来,“凡间画本里多是男子贪慕女子美貌的戏码,你这倒好,返来垂涎我的美色,哎。”悲尘说完假意叹息。
安歌看到悲尘在自己面前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竟有些许像幽冥。便说道:“你这样说话的样子倒是很像我的一个朋友。”
“什么样的朋友?”悲尘问道。
“一个总是没什么正经的伙伴,你方才说话的样子像极了他。”安歌道。
“你倒是说说,究竟是何人,看你一提起他便喜不自胜的样子,想必是你十分重要之人吧。”悲尘也一改平日的端正严肃,话语间也是醋意大发。
“自然是十分重要之人,幽冥乃是我的挚友,生死之交。”安歌解释道。
“生死之交,怪不得!”悲尘道。
“你不是也有生死之交。”安歌道。
悲尘知道安歌所指的是悯慈,安歌每次提到悯慈都会变得一脸严肃,仿佛如临大敌一般。
“我那可不是生死之交,悯慈是我的恩人。”悲尘道。
安歌没有说话,倒也有几分开心,从悲尘口中说出恩人二字,让她原本的顾虑打消了不少。外界传闻中的金童玉女,天作之合,实在是让安歌感到说不出的心塞。明明是两情相悦,自己却总有一种像是从别人手中抢来的一般,这种感觉着实难受。
安歌眉头凝起一个小小的十字节,悲尘也看出了安歌的不安便安慰道:“无需多想,也不要在意旁人怎么说。”
“没有,只是觉得一切像是一场梦。从无到有,也不过短短十数天,我曾经过的千百年都没有这几日让我觉得有特别。”安歌道。
“我又何尝不是。”悲尘道:“从前我的世界里只有六界的安宁,不是在战场便是在去往战场的路上,何曾想过会只一眼,我的世界便多了一个人。或许这便是缘份”
“缘分。”安歌看着悲尘。
...
慕南回到无殇殿,看到他与舒白的卧房依旧没有光亮,想来舒白也已经睡熟,便偷偷溜了进去。一陈清幽静谧的香味充斥着整个房间,是沉水香的味道,虽说无殇殿内日日有燃香的习惯。可舒白与慕南二人的卧房却极少如此,偶尔几次也是舒白觉得心绪不静时,用来凝神之用。
慕南朝舒白的床榻看去,见舒白正平平整整地躺着,便蹑手蹑脚地爬上自己的床。
一旁的舒白其实自慕南离开到现在都清醒着,自己像是在毫无缘由地和慕南置气,像是无理取闹,可自己还觉得百般委屈。
“哎...”慕南躺下,二人的床一个在东一个在西,慕南面朝着舒白的方向轻声叹气。
舒白睁开眼睛,屋里虽说没有电灯,可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子,微弱柔和地带来了些许光亮。
“小白,你醒了?”慕南依稀看道舒白张开了双眼。
“没睡!”舒白道。
“为何不睡?”慕南问。
“等你!”舒白道。
“等我何事?”慕南又问。
“睡觉!”舒白说完便再次闭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