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要我们回去吗?
水仔不确定对方的意思,又见他不答话,于是拱拳一拜,说道:
“若是要我回去也可以,只要你肯放了这位姑娘……”
谁知话未说完,黑衣人忽然像被蛇咬了一下,立即松开了抓住林阿囡天灵盖的右手,左手只捏着右手手腕不停喘着粗气。但见那手掌中心已然变成黑色,正在慢慢扩大,而林阿囡的头上,两根月牙发簪正泛着银光。
银月簪子!
水仔方明白怎么回事,黑衣人按着阿囡头顶的右手一定是不小心扎到了施毒簪,此刻见那人痛苦的掐着手不停颤抖,于是乘机一个鹞鹰回翔扑了过去。
黑衣人人是险中求生,居然就着中毒的右手反击了过来,水仔大惊知道这毒非同小可,立即腾起罡气护体,谁知罡气罩一弹,那人又是借势一跃,就钻进了灌木丛中。
水仔本想去追,却见林阿囡还跌倒在地,于是也顾不得逃走的黑衣人折转回来扶起阿囡。
“我没事,就是脚扭伤了……”
林阿囡勉强站了起来,脸上却十分愧疚。水仔见她无恙也长出了一口气,说道:
“刚才你若是用钧晨罡气护体,那人定然近不了你身。”
林阿囡红着脸点点头,又指着前面的酸溜溜问道。
“少主爷的红马怎么了?”
水仔急忙扭头看去,看见酸溜溜站起来后,又沿着林间的一条小路前行,似乎在嗅闻着什么,已然快走出自己的视线。
“我们赶紧跟过去,酸溜溜可能知道什么!”
二人赶紧一前一后跟上,水仔在前,阿囡骑马在后。谁知酸溜溜越走越快,水仔脚力渐渐使足,而林阿囡又落在了后面。
小路曲曲折折,汗血宝马却似识途一般轻车熟路,马尾随风飘荡,四蹄越奔越快。它开始吐气嘶鸣,那一声声叫唤哀中有喜,在长夜的森林里穿梭回挡,让四周如水一般静谧凝听。天空偶尔射下点点星光,指着它的方向。密林开始渐渐远退,草地和山坡坦荡而来,红马如一团火,红马如一只箭,红马如一阵风。
一栋茅屋出现在前方,微微烛光半掩着门。
水仔跟在酸溜溜后面,汗流浃背脚步不停,酸溜溜是头也不回,径直冲进了茅屋里面。
待水仔跟着奔进去,酸溜溜正喘着鼻息,对着床上躺着的一个红衣少女不停嗅闻着,哀鸣不止。
看见少女的一瞬间,水仔的泪水已经无法忍住,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