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之将王家众人一一介绍给赵光瑜,赵光瑜却只是微微点头,既没有施礼,也没有问候,见赵光瑜这般,王家众人的脸色顿时都变得有些难看,不过碍于赵清之的话还没有说完,倒也没有人出言打断。
待到赵清之介绍完,王家五长老王成才开口讥讽道:“早就听闻清韵宗少宗主是玄水门的精英弟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这大派之风学的真是有木有样,想来我们这些小修真家族之人是入不得少宗主法眼了。”
赵光瑜笑道:“呵呵,成才长老言重了,王家不是也有后辈拜在烟山派门下吗?难不成他们成了烟山派的精英弟子,就瞧不起你们这些家族长辈了?”
王成才冷哼一声道:“哼!我们王家的后辈可不似你这般不懂礼数,既然知道我们王家有后辈拜在烟山派的门下,你是不是该对老夫行一下晚辈之礼呢?”
“行晚辈之礼?成才长老,所谓学无先后,达者为师,能者为长,你都这个年纪了,才修至融合中期小成,我实在是不敢恭维,行晚辈之礼你担当得起吗?”
赵光瑜对王家人全无好感,说话时自然没有半点的客气。
王成才被赵光瑜说中了痛点,顿时怒火中烧,不过此刻他身在清韵宗,倒也不好对赵光瑜直接出手,只能怒道:“好狂妄的小子,赵宗主,令郎说的这番话你可都听到了,你们清韵宗难道就是这般对待客人的吗?”
赵清之道:“王道友切勿动怒,犬子说话确实耿直了些,光瑜,王道友是代表田州王家来与我们清韵宗谈判的,不得无礼。”
“耿直?”王成才闻言火更大了,赵清之父子这不是明摆着在挖苦他吗?他自修进融合期以来,还未曾受过这等气。
不待王成才发作,赵光瑜便抢着说道:“好,谈正事要紧,成才长老,我这个人说话直,要是有什么话说的不对,你也别往心里去。”
见王成才浑身真气涌动,似要对赵光瑜动手,三长老王成栋忙传音几句,让王成才冷静了下来。
王成栋有融合后期圆满的修为,是王家这支谈判队伍的主心骨,他上下打量赵光瑜几眼,旋即看向赵清之道:“赵宗主,自古以来,凡洞天福地,皆能者居之,若无实力出众之辈,则要讲究个先来后到,你们清韵宗建派仅半年,门下弟子不过数百人,宗门驻地有个几十亩应该就足够了吧?这垒岭方圆足有数百里,产出的修真资源足够供养三五个像贵派这般规模的宗门了,我说的没错吧?”
赵清之知道王成栋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客气地道:“王道友这么说倒也没错,不过本宗建派半年便已发展至数百人,若是再过个三年五载,宗门弟子能够发展至多少人,恐怕谁也预料不到,另外垒岭虽然占地不小,但是山中灵气稀薄,鲜有修真资源产出,所以别说是供养三五个修真宗门,能够供养一个,也已经是极限了。”
“赵宗主,不必这么谦虚,据我所知,贵派弟子每季度发放的修真资源远超寻常宗门与家族,甚至可以说与四大派不相上下,赵宗主说垒岭中鲜有修真资源产出,难道贵派还另有其他的修真资源供给不成?”
清韵宗弟子每季度发放的修真资源数量并不是什么秘密,王家人得知这件事情之后,自然而然地认为是垒岭中有大量修真资源产出,所以才想要来分一杯羹。
赵清之微微正色道:“任何一家修真势力的资源供给都是绝对的辛秘,道友打听这些,可是有些过分了,莫非你们王家见我们清韵宗资源富足,就想要从中分一杯羹不成?”
“赵宗主言重了,不过赵宗主既然觉得垒岭中鲜有修真资源产出,想必对于宗门之外的其他地方也不是多么的看中,不如咱们两家以星月湖为界,南属清韵宗,北属我们王家,不知赵宗主意下如何?”
星月湖是星月上人洞府和地宫被毁之后形成的一个小湖泊,距离清韵宗的宗门驻地只有不到百里,若是以星月湖为界,清韵宗能够分到的地盘恐怕还不到垒岭的三分之一。
赵清之本以为王成栋会以垒岭县与古塔县边缘为界,分去垒岭的三分之一,没想到对方的胃口竟然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张口就要分去垒岭的三分之二。
对方如此蹬鼻子上脸,赵清之自然也没有与之客套的必要了,他冷笑一声道:“王道友,你们王家的家族驻地与垒岭足有上千里之遥,中间隔着整整四州无主之地,你们不在这四州发展势力,反而跑到富、景二州与我清韵宗争夺地盘,真当我们清韵宗软弱好欺不成?”
王成栋有恃无恐地道:“赵宗主此言差矣,颖北灵气充沛的州郡,除了田州,恐怕就只剩下富州和景州,我们王家不往富景二州发展,还能往哪里发展?我们王家发展两百余年,也只是占据了一城三县之地而已,你们清韵宗刚刚建派,就要占据整整两州的风水宝地,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好个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既然王道友觉得富景二州是块宝地,那么请问你们王家早干什么去了?富景二州对于清韵宗来说,既是现在与其他修真势力的缓冲之地,又是将来可发展的潜在势力范围,所以你们王家若是想把手伸进富景二州,那就没有什么可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