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筱笙最后彻底的昏迷了,体温甚至一度冰冷,顾清风的心也无数次在绝望和希望之中辗转。
秦羽破门而入,只见顾清风依旧守在南筱笙的床榻之前,按照道理,现在这个时辰顾清风早应该洗漱准备去上早朝了。
可瞧着顾清风着架势,哪里肯离开南筱笙一步,甚至恨不得同南筱笙一块躺在那儿,生死同寝。
“可有办法了?”顾清风的声音总带着一丝自己都没有料到的沙哑和粗糙。
秦羽手中捏着那枚余留下来的药丸,“这蛊毒,怕是得走一趟南疆了。”
顾清风握着南筱笙有些冰凉的手,贴着自己的脸颊,轻轻的蹭了蹭南筱笙光洁的手背,“要寻什么,我亲自去。”
秦羽却摇了摇头,瞧着昏迷不醒的南筱笙,“必须带着夫人一起,我怕等你回来,她……”
顾清风将南筱笙扶起,那蹑手蹑脚的模样,仿佛南筱笙只是睡着了,怕一个不心将南筱笙给闹醒了。
可顾清风越是如此心翼翼,秦羽瞧在眼里就越不是滋味,这哪里还是他认识的那个顾清风啊,这十几年来,他可从未见过顾清风如此心翼翼的待过谁。
可在南筱笙的身上,秦羽见证了顾清风的无数个第一次,“我翻看了师傅留下的医书,里面曾提到这蛊毒,我且试试看能不能缓和蛊虫。”
顾清风点零头,可却不想将视线从南筱笙的身上挪开,瞧着南筱笙微微颤动的眼睫毛,顾清风的眼神突然亮了起来。
芯儿端来一杯白水,想替南筱笙润润唇,瞧着那干裂的唇瓣,芯儿的心中就不是滋味。
“相爷,奴婢来照顾姐吧。”
顾清风瞧着那书桌上的笔墨,微微颔首,三步一回头,明明是在同一个房间,距离也不算远,可顾清风的心却难以放下。
将书信递给江流,“交给皇上。”
江流瞧着顾清风那眼底下深深的黛青色,屋内一股浓重的药味,想来夫人凶多吉少,却不敢到处张望,接过顾清风手中的信封,低着头退了出去。
秦羽将煎好的汤药端来,还未走到跟前,顾清风便起身端过那浓烈的汤药,可南筱笙禁闭着唇瓣,哪里喂的进去。
芯儿在一旁瞧着干着急,顾清风索性自己喝了之后以唇对唇,渡给南筱笙,虽最后南筱笙喝下的不多,可到底还是喝了些。
芯儿眨了眨眼,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一双手捂住了眼,淡淡的草药味顺着指尖蔓延到芯儿的鼻尖,甚至觉得身上都带着一股子草药味。
这叫芯儿的耳后根微微红了起来,这样近距离的同一个男子相处,却是从未有过的。
“非礼勿视。”秦羽这样对芯儿着,可自己的眼神却是落在了顾清风和南筱笙的身上,嘴角扬着笑意。
顾清风刚刚将药给南筱笙灌下,管家便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相爷,黎亲王来了,堵在府门外,非要见您。”管家一头的汗,想必是跑来的。
这一大把年纪还遭这样的罪,也实在是有些为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