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叹息随之而来。
门被打开。
站在外面的身影是如此熟悉,他们在半个时辰前分明见过。
大长老目光扫过基訑与鹊兴的神色,惊讶,但并非看见陌生人的反应,电光石火间想到了答案。
“你就是那个易桃桃?!”
盛华月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她拿下腰间的竹笛。
鹊兴看见过她吹笛的样子,悠然自在,仿佛林间之风。
却未曾见过她现在的样子。
那是比纸伞将他们打飞时更潇洒,也更残酷的姿态。
她拿着竹笛,就像拿着一把锋利的短剑。
盛华月上前一步,如轻风拂过,竹笛递出,只留下一片残影。
无论是基訑还是鹊兴,都没能阻拦她。
他们的眼睛如实反映了她的动作,手脚却慢了不止一步。
收回手时,她已站在大长老身后,背对三人。
一滴鲜红的血如水一般,从竹笛末端落下。
“啪哒。”
大长老低头,抬手摸了摸脖颈,汹涌的血争先恐后地离开了他的身体。
“你......”
他的话再也说不完了。
“大长老!”基訑震惊地吼出声来,冲上前扶住那具渐渐冰凉的身体。
强硬了一辈子的人,身体却像蒲苇一样。
风吹过,就倒下。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大长老?!”基訑第一次用如此仇恨地眼神看向这位他曾心动的女子。
基訑大吼着,真心实意地伤心。
盛华月没有说话。
她转身,抬起眼皮,从基訑身上看见了杀心。
于是她先一步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