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冽的剑光透着寒意,丁知州自然是看清了,这是再真不过的尚方宝剑。
可丁知州终究是老奸巨猾,他看了阮钰竹稚嫩的长相一眼,冷笑道:“这当然是真的尚方宝剑。不过皇上给太子这把尚方宝剑,是让他治理南境边界用的,这里可是荆州,大人凭什么插手!”
阮钰竹怔了怔,回过神来,“大胆!本官怀疑你杀白从琦跟南境之事有关,所以非管不可!你见了尚方宝剑,还敢有如此异议,难道想要抗旨不成!”
“大人说今日之事跟南境有关,可有证据?”
“这……”
“哼,空口无凭,你胆敢污蔑朝廷命官!”
“大胆的是你!见了尚方宝剑还如此大言不惭,本官更相信你执意要杀白知府,是为了杀人灭口!岂能让你得逞!”
“这是我荆州之事,此案我已经查明,轮不到你来质疑!”
“哼,我还就告诉你,今日这事,本官是管定了!”阮钰竹本是性格温和之人,可眼见着丁知州分明是想杀人灭口,心中也是气怒不已,已经顾不上胆怯,势要救下白知府,重新查清楚内情。
丁知州想不到阮钰竹年纪轻轻,居然敢如此行事,气愤道:“你在本官面前如此大胆,是不是受了太子指使,本官要上禀皇上,参奏太子!”
阮钰竹心中一怔,面上顿时露出犹豫之事,如果他处理不好的话,确实会连累太子。
流凡道:“知州大人所做的事,太子也定然会查清楚,到时候究竟是谁参奏谁,谁该斩,自然就一清二楚。”
阮钰竹道:“不错!丁知州要参奏就去参奏,不过小心作茧自缚!来人,替白知府松绑,本案本大人要重新审理!”
“是。”
流凡领命,当即替白从琦将绳子解开。
围观的百姓看到白从琦被救下,当即就是欢呼,而反衬的,则是丁知州怒气沉沉的脸。今日白从琦被救,对他来说是极大的不利。
丁知州眼见着白从琦被带走,急急忙忙赶往雷将军的营帐,商量对策。
而此时,雷将军派去查探容惜音所说的铁矿的人也回来了,证明容惜音所说的有铁矿的事是千真万确。
雷将军激动地对宁非羽道:“想不到这小子有如此手笔,这么一来,军需就不是问题了!”
宁非羽点了点头。
丁知州从外头冲进来,“不好了!白从琦被太子的人救走了!”
雷将军和宁非羽都是脸色一变,“究竟怎么回事?”
丁知州将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一遍,雷将军气恨道:“这太子居然查到荆州头上来了!这荆州是我的地盘,岂容他在这里指手画脚!”
丁知州愁眉苦脸道:“问题是,这太子并没有自己出面,而是叫了一个四六不懂的人挡在前头。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出太子的行踪,要是万一他已经知道荆州发生的事,那就都完了!”
雷将军点头道:“我这就叫人留意,看看这几天有什么人来了荆州。”
丁知州道:“我也不能继续在这里待了,再待下去恐怕会引起怀疑,我先回知州府,过两日再来。”
雷将军对丁知州的胆小如鼠不满,不耐烦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