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天赋好,领悟得快。”白贞看着白茗将药收进瓶子里,有些发愣。白茗和白净秋长得很像,白贞看着这一幕仿佛又回到了十几年前,白净秋也是像白茗这样,朝她炫耀自己炼制出了上品的药。
如今再次看到这一幕,便有些失神。
白茗见白贞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便上前问道“姑姑在想什么?”
白贞被他这句话拉回了神,看着白茗,心中下定了决心,是时候该告诉他了。“茗儿啊,”白贞淡淡开口。“恩?”白茗正收拾着桌子上的药材,听着白贞叫他,便应了一声。
“姑姑要跟你说一件事。”白贞接着道。“姑姑说便是。”
白贞看着白茗“是关于你母亲的事。”白茗一听到白贞提起白净秋,正收拾药材的手顿住“姑姑,我不是很想听。”以往当白茗说出这句话时,白贞便不会再说下去了,而这次她没有。
“茗儿,你要听。”白贞叹了口气“你母亲,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白茗闻言嗤笑“那她是什么样,她不配做我的母亲。”白贞听白茗这么说,摇了摇头。
白贞没想到白茗心中对白净秋的恨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更加坚定了自己要同白茗讲清楚的心。
“她可能不是个好母亲,但她这么做真的是有苦衷的。茗儿,你想想,若是她真的不在乎你,甚至讨厌你,那她当初为什么要把你生下来。”
白茗没说话,他怎么知道。
白贞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接着道“茗儿,你都不好奇你的父亲是谁吗?”白茗顿住,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因为在他眼里,白净秋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说不准在外面有多少人。这也是他讨厌白净秋的一个原因。
“我告诉你,就连我们都不知道。”白贞说完,白茗皱了皱眉“什么叫你们都不知道?连她也不知道?呵,我看是自己也记不清到底是哪个男人了吧。”
“茗儿!”白贞有些生气,她并不知道白茗会这样想白净秋,还理所当然的说了出来。“怎么?”白茗挑眉“我说的不对吗?”
白贞看着白茗,闭了闭眼“算了,今天我便都讲给你听。”
“你母亲当年喜欢上了南诏太子温泽,但温泽喜欢的是她的姐姐,白舒迟。甚至已经到了想要求娶的地步。你母亲心中着急,也是一时糊涂,便跑到当时温泽在碧云宗暂住的房间等着,点了香,想要直接生米煮成熟饭。”
“但后面发生了一些变故,你母亲昏了过去,再醒过来便已经失了身。更不知道那人是谁。”白茗听完睁大了眼睛“这,这太荒唐了。”
白贞垂眸,似乎是在回忆当年的事“是啊,太荒唐了,当她来找我的时候,我都没相信是真的。直到半个月后,我发现她有了身孕。”
“这件事我们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没有办法去向任何人求证那天晚上是谁进了那个房间。我劝你母亲不要把你生下来,可她不肯。她平时在外也是一副厉害的样子,是以就算有了你大家也都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