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草堂的堂主,也就是我师父,名为白谦,是个怪老头,精通百草,有人说整个大周,只有师父能炼制出最完美的药来。无人能出其右。”白寻欢神色骄傲。
苏靳凉也没有打断她,只是静静地听着。
“至于永宁堂的堂主呢,我其实不太清楚,因为他们的堂主实在是换的太快了。”听到这苏靳凉也有一丝好奇,便问道“为什么?”白寻欢耸耸肩“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因为很危险吧。最近好像听说他们又换堂主了,之前的那个……”
白寻欢想了片刻后接着道“之前那个好像叫白方,至于如今的堂主是谁我便不得而知了。”听到白方这个名字,苏靳凉心中一动,白方,她可是熟得很。还差点栽在他的手上,没想到他竟是永宁堂的堂主。
苏靳凉挑挑眉,问道“若是都姓白,那便都和宗主有些联系,你也一样,对吧?”白寻欢闻言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我爹就是宗主弟弟的儿子。说起来我还要叫宗主一声大爷爷呢。但是这是不行的。”“为何不行?”
“碧云宗就是这样,”白寻欢微微叹了口气“不管你与宗主亲缘几何,都只能称宗主为宗主。”苏靳凉闻言眉梢微扬“连他的子女也不能吗?”“不能。”
白寻欢摇摇头,听苏靳凉提起子女,不由得想到了一个人,便怅然道“宗主并无儿子,只有两个女儿。”苏靳凉见白寻欢主动提起母亲,眸色微深。
“宗主的两位女儿是截然不同的性子,大女儿白舒迟,温柔娴静,二女儿白净秋,却是肆意张扬的性子。两人性格不同,所攻专业也不同,一位在医术上造诣颇深,一位则对制毒有着极大的兴趣。总之虽然完全不同,但都是优秀的人。”
“那后来呢,这两位现在怎么样了?”苏靳凉追问道。白寻欢听到苏靳凉的问题,先是叹了一口气,之后才道“她们虽然优秀,但命似乎都不太好。”
“白大小姐虽是个温柔的性子,但骨子里异常的坚韧,从不屈服于任何她不喜欢的事。当年我还小,这事也是听我母亲说的,说是当时南诏太子看中了大小姐,便来碧云宗求娶,但遭到了大小姐强烈的拒绝。听我母亲说,那是她第一次见到那样的大小姐。”
“原本温柔的人竟然也会那样坚定的说出了不愿二字,最后因为实在拗不过宗主,便选择了离家出走,这一走就是好多年。”
“那现在呢?”“现在……”白寻欢叹了口气“据说后来她被抓了回来,宗主为了弥补当年的过错,将她,送给了南诏太子。”说到后面,白寻欢的声音很轻,她为白舒迟感到不值。
“送?”苏靳凉语气带了一丝寒意。白寻欢点点头“是的,说是南诏太子痴情,至今太子妃的位置还空着。宗主便将抓回来的人送了过去。”说着白寻欢看向了窗外,口中喃喃“也不知现在她过得好不好。”
苏靳凉闻言垂下了眸子。过得好不好,她也想知道母亲过得好不好。
为了不引起怀疑,苏靳凉接着问“那二小姐呢?”白寻欢听到苏靳凉的问题,便也从刚才的感伤中抽离出来,答道“二小姐一直都是那个样子,专心制毒,几乎不同任何人相处,和大小姐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