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点也不闲,”宁映寒严肃脸,“我发现四年前铺的暗线,这几年都被当今圣上断掉了。我还在考虑要怎么处理。”
雪色忍不住冷哼一声:“今上那些才智,全用在对付晋王上了。”
“是啊,”两主仆语气间对当今陛下都没有丝毫敬意,“我问了苍山才知道,当年父王给念暖成澜送来的几万两银子被骗走后,他们其实有再次发出消息向父王求助。只不过那封信如石牛入海,连送信的人都自此消失了。”
“皇上派人拦截的?”
宁映寒点点头:“没有证据,但我怀疑是。把念暖和成澜困在这里,孤立无援,连封信都传不出去。很像他的风格。”
“所以之前埋的那些暗线显得尤为重要,我得想办法看看哪些暗线是还能挽回的,”宁映寒倚在躺椅上叹气,“我也是很忙的啊。”
听到她这句感叹,雪色的视线不自觉飘向她手中那本话本。
意识到她的视线,宁映寒护住话本,露出个可怜兮兮的表情:“我这也是忙里偷闲嘛。”
雪色对宁映寒的这幅表情毫无抵抗力,立刻投降,再也不干扰她看话本了。
遗憾的是,她的忙里偷闲没能持续多久,苏俊之就找上了门。
宁映寒之前便估计他很快会有些动作,果然,才没过几日,苏俊之就沉不住气找上门来。
宁映寒对于暴打苏俊之这项活动颇有几分热爱,便让门房放他进来。
苏俊之这一路走过来,只觉得这府邸精致又舒适,一时心生艳羡,这高门大户出身的人就是会享受,哪像自己,拿了那么多银子,也只懂得买点书画一类的装饰。
他此来,自然是想劝宁映寒回心转意的。
春闱放榜,苏俊之名列二甲。
在他的计划中,此时设计大长公主认回流云,正好为自己的前途铺路。
但如今被宁映寒一通搅合,大长公主的路子已然走不通了。
他只能想到用钱开路,而他认识的人中,只有宁映寒人傻钱多。
所以,他决定暂时放下尊严,忘掉之前的那一拳头,努力把宁映寒哄回来。
苏俊之看到宁映寒,立刻做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甚至还想去握她的手。被宁映寒躲开了,立刻摆出一副伤心的表情:“郡主,以往是我不对,是我太迟钝,花了那么久在你和流云之间犹豫,但请你相信我,这份犹豫一直折磨着我的内心,也让我十分痛苦。”
“我相信你,你犹豫得真让我心疼,”宁映寒笑吟吟地看着他,就在苏俊之以为事情有转机之际话锋一转,“所以我帮你解脱了。你看,现在流云你追不回来,本郡主你也追不到。自然不需要再犹豫了。”
“不用太感谢我。”宁映寒语气真诚地又加了一句。
苏俊之:我有一句脏话不知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