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红鱼把天书放回后,淡淡地说道:“师叔,我看完了。为何君陌从第二页消失了?”
浥尘道长看着叶红鱼淡淡地回答道:“十个月前,君陌闭关,已超越五境之上。半年前十剑败柳白,这些你不知道吗?”
这事叶红鱼还真不知晓,她一心想要在战斗中突破自己,一直关注和寻找南宫冥、宁缺和桑桑之事上。
叶红鱼再次沉默一会儿,盯着他的眼睛说道:“最令我感到警惕不安的,还是烂柯寺那件事情,为什么佛宗都能知道冥王之女降世,道门的反应却是如此迟钝?光明神座当年为何会选择桑桑做传人,难道他临死时还没有看穿?”
浥尘道人看着她叹息地说道:“我知道你带着疑惑而来,只是能够为你答疑解惑的师兄,还在南海游历,我如你一般惘然。另外南宫冥也可以给你解惑,如今他已隐世,不知去向。”
南宫冥此刻正带着司徒依兰和蓝梦夫妻二人,航行在热海之上,四人躺在太阳伞下,手里拽着鱼竿钓鱼,垂钓热海中夫子的最爱牡丹鱼。
一年前,南宫冥助君陌更上一层楼后,就用特殊阵法隐匿了唐国都城的炎黄阁,四处游山玩水,逍遥自在,悠闲于昊天世界内。
叶红鱼离开知守观一个月后,发生了一件惊动天下的大事,知守观的六卷天书中的沙字卷和落字卷天书消失。没有人知晓天书被何人带走,南海上的陈某,书院的夫子都未察觉到。
他们都怀疑南宫冥所谓,可是二人一直都发现他在热海上悠闲垂钓,过着神仙眷侣的生活,从未离开过热海。
西陵神殿把天下搅翻了天,也未查询到两卷天书去向何处。他们当然查不到,两款天书安安静静的放在南宫冥的背包中,连司徒依兰和左石夫妇都不知晓。
天启十七年初春,文渊阁大学士曾静,忽然称病辞官,其时距离王侍臣老学士病逝后他接任还没有到一个月的时间,皇后娘娘再断一臂。
从此曾静大学士夫妇便闭府不出,有消息说,大学士退后一身轻松,与妻子整日介在府中后园里养花锄草为乐,日子过的很是闲适。
曾静大学士放下手中的花锄,觉得有些烦热,刚把衣襟敞开一些,被微寒的秋风一激,便忍不住咳嗽起来。
曾静夫人赶紧扶着他去亭中坐下,端出热茶。曾静看着妻子憔悴的容颜,忍不住轻声一叹,想要劝解两句,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静园秋亭人迹稀,夫妇二人在亭下饮茶暂歇,对坐无言,曾静夫人忽然流下泪来,颤声说道:“我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儿,怎么可能是冥王的女儿。”
听着此言,曾静脸上的皱纹仿佛都深了几分,沉默不语。
他们是桑桑的亲生父母,所以书院没有隐瞒他们烂柯寺毁灭的真相。
事实上,关于桑桑是冥王女儿的传闻,早已在唐境之外的国度里传开,便是如今长安城里,也已经暗中有人在议论,曾静辞去文渊阁大学士一职,自然与此事有关,只不过暂时还没有任何人敢把这件事情挑明。
曾静夫人拭去眼角的泪水,稍微平静了一下心神,看着他说道:“那人还在前厅,你真不要见见?”快眼看书kuaiyankanshu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