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么说。”傅倾干巴巴地笑了笑,然后往宫月嫦的怀里塞进去一块手帕。
宫月嫦接过手帕,泪眼迷蒙地看了看,忽然发起了小姐脾气将它往地上一丢,无赖地说道:“不,你不可以这样,说出的话怎能收回,已定的事怎能反悔?”
“可我们连更贴都没换,怎能说事情定了呢?”傅倾皱眉。
“在我心里定了!”宫月嫦眼圈红红的,怒着嘴儿,一颗颗泪珠,吧嗒吧嗒往下落。
傅倾想,自己也就是个女人算了,若是一个男子,看到这样梨花带雨的美人,怎么也就心动了。
她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宫月嫦已经掩着面,呜咽着跑走了。
傅倾只感觉事情越发棘手,一边想着怎么拒绝这门婚事,一边又去掀开自己衣袖,看伤口。
那伤口很深,一半结了痂,一半还渗着血,稍一触碰,便痛的她咝地咧起嘴巴。
犹豫不定的时候,忽听门外又是一顿一顿的敲门声响起。
傅倾忍着痛,没好气地问:“你怎么又来啦?”
这次,门吱呀一声,从外面被来人一把推开。
明亮皎洁的月光下,出现了一个身着白袍的翩翩公子,他冷着脸,盯着龇牙咧的傅倾问:“谁又来了?”
“皇上!”傅倾惊地忙跪倒在地行礼。
萧启一把将傅倾从地上拖起,问:“朕问你话呢!”
傅倾听出,萧启的话语中有些酸溜溜地意味,她不敢去多想,扯谎说:“微臣说的是小三儿,他总是没事儿就来烦我,对了皇上,怎么没见小三儿通报呀?微臣没出去迎接您,实在是不合理数。”
“朕没让他通报。”萧启说着用手托起傅倾受伤的手,然后轻轻掀开她的衣袖,面露不忍地望着那伤口问:“被鹰啄的?”
“是!”傅倾点点头,想要将手抽回来。
萧启看了看傅倾桌子上摆好的药品,硬是牵着她的手坐了下来。
傅倾眼看着萧启伸手就要为傅倾去处理伤口,她连忙不好意思地说道:“微臣自己来吧。”
萧启用手拦住:“你歇着吧。”
傅倾拗不过他,眼神怔怔地看着他取了白酒轻轻拭着自己的伤口。
“咝......”傅倾痛地皱眉。
“弄疼了?”萧启问她。
傅倾重重点头。
萧启叹道:“朕从没为他人包扎过伤口,你将就着吧!”
“不将就,微臣万分荣幸!”傅倾笑靥如花。
萧启嗤笑道:“你这个人,看似软弱逢迎,实则果决狠毒。几次都是铤而走险做这些事情。”
傅倾回道:“为皇上办事,就应该如此,干脆利索!”
萧启抬起眼眸,凝着她问:“你是为朕?还是你自己?”
傅倾语噎,半晌回道:“都为。”
萧启轻轻一笑:“你今日那句话就不该问。”
“哪句?”
“宅子的主人是谁。皇叔城府那样深,那宅子的主人,自然不可能是他。白白逼死了那几个仆人。”
“哦,微臣考虑欠妥。”傅倾垂下头去,忽然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继续说:“皇上,您说那个楼宇那么漂亮,而且守卫那的仆人都是死士,摄政王不可能只是为了用它放龙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