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吓得她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但是为时已晚,萧达已经将森寒的目光投向了这里。
萧启也不躲避,而是迈出一步,正迎向了萧达的目光:“皇叔,别来无恙!”
此话一出,仿似一道晴天霹雳降于当场。
萧达浑身一震,双眸顿时冒出了凶光:“你没死?”
“对,侄儿没死,皇叔心里定然很高兴吧?”萧启背着手,云淡风轻地笑着,走了进来。
“自然!”萧达咬牙回道,但是眼中却露出愤怒和杀机:“不是传闻,说你死在了一场大火之中,如今怎么穿着太监的衣服回来了?”
“侄儿侥幸逃生,后来回京时想给母后一个惊喜,就扮成了太监模样,侄儿孩子心性,望皇叔不要见怪。”萧启又是一个浅笑,这刺激得萧达,心肺几乎要炸裂。
场中的众人,有人慌乱不安,有人欣喜万分,嘈嘈切切,议论声不断。
“万幸!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了……”
萧达眼见着自己的计划扑了空,又被萧启亲眼看见逼宫的场景,心下则是不安,于是冷哼一声,怫然而去,跟着帮忙的众大臣也悻悻地抱拳施礼,退了出去。
太后怔怔看着萧启,久久回不过神。
因为方才情绪激荡还有这几日黯然伤神,她四肢有些脱力,往后仰了仰。
萧启见状,急忙搂住太后将她往床上扶去。
太后紧紧握住萧启的手,熟悉的触感,亲切的气息,让她从方才幻梦一般的场景中脱离出来,压抑痛苦的心情顿时纾解,她眼泪就像是决堤的洪水,纵横交织在她的脸上。
“皇儿,哀家这是做梦呢嘛?”太后难以置信地摸了摸萧启的脸颊。
萧启将她扶坐在床上,然后单膝跪地,望着她:“您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伎俩,运用得可真是纯熟,皇叔既然要玉玺,给他便是。何苦跟他用性命相拼。”
萧启虽然说的是一句玩笑话,但是眼眸中却流露出了疼惜。
太后抹了把眼泪:“哀家才不会把玉玺给他,这江山是我丈夫还有儿子的。”
“放心吧,母后,儿臣定能让江山永固,让您安享天伦的。”萧启拍着太后的手背,眼中坚定。
太后欣慰一笑:“不亏是哀家的好儿子!快些起来,陪母后说说话……”
———
萧启谋划好的微服私访,告一段落。
事情过去以后,傅倾等人升了官,她终于告别那个充满折磨的御书房。
堂堂正正地走进了太和殿,做了一名小小的监察御史,品级刚刚能够达到上朝的标准。
虽然她的品级不高,常常躲到朝堂的犄角旮旯,但是这一个改变对于傅倾而言却是意义重大的。
首先,是社会地位明显提高。
在平民百姓眼里,监察御史已经是一个不低的职位。
而对于朝堂之上的众人来看,这只是傅倾的一个起步,她为人圆滑世故,颇得皇上宠信,荣华富贵,来日可期。
自然而然,每一个人都对傅倾洋溢着笑脸。
其次,因为傅倾曾经立过功,当然囿于是对付摄政王的人,这些东西不能拿到明面上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