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晚笑了笑,好似松下了什么桎梏一样轻松,“我不是宋靖语,我是宋清晚,是宋家遗忘的女儿。”
陆承颐瞳孔一缩,隐约猜到了宋清晚在宋家真正的处境。
“我的母亲因为宋鸿铭搭上了秦曼被休弃,我自小与外婆长大。虽然喊着宋鸿铭父亲,但我和我的母亲却连宋家族谱都没有上。”
宋清晚抬头看了眼月亮,带着自嘲与解脱,“秦曼和她的女儿们鸠占鹊巢,当时你眼睛有伤,宋靖语不想嫁给你找我替嫁,外婆受到威胁,我不得已才用了宋靖语的身份。”
陆承颐听着,脸上却没有任何被欺骗的恼怒,有的只是对宋清晚的疼惜。
不能用自己的本名,不能被自己的父亲承认,甚至连族谱都没有自己的名分。
“都过去了。”陆承颐搂住宋清晚削瘦的腰肢,安抚性地说道,“我不管你是不是宋家人,你就做回你自己,宋清晚也好宋靖语也罢,我只要你。”
“陆承颐。”
宋清晚没有推开他,这是她第一次真真正正没有伪装地站在陆承颐面前。
或许是宋鸿铭与秦曼对宋靖语的维护让她酸涩羡慕,她不想再用宋靖语的名头了。
“清晚,属于你的东西,永远是你的。”
陆承颐说着,在宋清晚的额头印下轻柔的吻,没有让她窥见眼底的阴鸷。
是时候去找宋鸿铭了。
放下一切伪装的宋清晚有些疲惫地靠在陆承颐的怀里,一时间竟是没有深思他那句话的未尽之意。
陆承颐将宋清晚抱回后厅的软榻上,理了下她微乱的发丝,“休息,结束了我再让赵副官喊你。”
“好。”
宴会将近尾声,宾客陆陆续续退了场,出了那样的事,秦曼不得不带着宋靖语先回到了宋公馆。
但渴望权势的宋鸿铭沉迷于社交攀谈,竟是没有离去。
“宋先生。”
宋鸿铭听到自己的名字,回头一看,竟是赵副官出声喊他,不敢怠慢地上前问道,“赵副官?”
“总长有事寻您,宋先生这边请。”赵副官将宋鸿铭领到陆承颐面前,觉得总长对宋清晚真的是宠溺到了极点。
“陆总长,听说您找我?”
宋鸿铭以为陆承颐又要对他嘉奖,故作谦虚地笑着,却丝毫掩饰不了眼中的谄媚。
陆承颐冷笑,把赵副官送过来的资料看了一遍,毫不掩饰对宋鸿铭厌恶,“我要让宋清晚的母亲入宋家族谱,我陆承颐的女人可不能是妾生的。”
宋鸿铭意识到陆承颐在说什么后身体一颤,却只能战战兢兢地应下了。
陆承颐满意地走回后厅,抱起正在小憩的宋清晚往前厅走去。
“宴会结束了?”宋清晚悠悠转醒,挣扎着自己站起了身,却没有想到宋鸿铭却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宋鸿铭看见宋清晚与陆承颐亲密的模样,硬着头皮说,“清晚,爸爸知道你这些年受了委屈,你挑个时间回家,我给你母亲上族谱吧。”
宋清晚睁大自己的眼眸,甚至不顾陆承颐在场,抓着宋鸿铭的手问,“你是说,要给我妈妈上宋家族谱?”
宋鸿铭瞥了眼宋清晚身后的陆承颐,咬了咬牙,“对,这些年,委屈你们了……”
“这可是你说的,不得反悔!”
宋清晚握紧拳头,即使她再怎么厌恶宋鸿铭,但她的母亲至始至终都盼着宋鸿铭和宋家能够承认她们,将名字写上宋家的族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