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珣气笑了,他长这么大,除了白宁之敢这么同他叫板,没人敢这么蹬鼻子上脸地来气他。
扫了一眼大殿,秦珣说道:“那公主想挑哪位郎君?孤也好给你下旨才是。”
他都要被自己的才智给折服了,不仅把自己摘了出去,等会阿若拉指谁他都要说不,落一落这人的面子。
否则,真当他安南国是任搓任捏的面粉不成?
一直低眉敛目的阿若拉终于抬了眼,只见她微微偏头,目光在苏瑾瑾面前略过,终于停了下来。
朱唇微启,声音坚定。
“国师大人”
园子里,苏瑾瑾百无聊赖地数着脚下的蚂蚁。
深秋时节的风有些些冷了,苏瑾瑾努力把自己缩了起来,毛领是兔毛的,她大半张脸都蜷缩进去,只露出一双眸子来看地上。
“那大梁公主可还真敢想啊。”
“可不是嘛!”
隔壁不远处,又传来宫女叽里咕噜的说话声。
苏瑾瑾已经许久没听到这些熟悉的八卦议论了,她打起精神竖起耳朵来听,蚂蚁也不数了。
“咱们国师大人哪里是她能染指的?别说公主了,就是女帝也休想!”
“虽然说是这么说可那日你们不在宴会不知道,王上可是先就夸了海口,让那公主自个儿去挑夫婿”
“所以她就当真敢挑国师?!”
听及是前两日迎宴大梁公主时,发生的八卦,苏瑾瑾顿时就没了兴趣。
那公主胆量的确颇佳,敢让白宁之做她的驸马,难道她不怕半夜被人掐断脖子,死在床上吗?
哎路人甲,莫管的好。
苏瑾瑾想着这些,脑中似乎有什么飞快地一闪而过,她抓不住也记不起来,索性就起了身。
唇边呼出一口气都能看见白白的雾,苏瑾瑾抖了抖有些麻麻的腿,把手交叉地往袖摆里一揣。
天慢慢地要冷了,再过些日子,她可能就会窝死在白玉姎的万东宫了,哪里也不会想去
后头的宫女们还在叽叽喳喳地说着话,苏瑾瑾走得远了,听不清了。
她若是再等会,定能听见有人说的那句“那又如何,听说宴会过后,国师大人去寻了王上,说自己早已心有所属,说是叫什么苏”。
外头已经在传国师的亲事定在了隆冬腊月时,苏瑾瑾看着万东宫进进出出的内侍,抬着半人高的箱子,还绑了巴掌大的红绸缎,只觉得有些莫名奇妙。
这白宁之成亲了,怎么往白玉姎这里送这么多东西来?
咬着糕点,思来想去的的苏瑾瑾突然眼前一亮,蹙起的眉也缓缓松开。
默默看了数日未吱声的系统:终于发现了???
下一刻,只见它家宿主右手作拳状,锤了下左手,恍然大悟道:“我怎么给忘了,白玉姎是白宁之的侄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