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就在潘家园那里捡捡漏过日子，后来就被什么事牵连……今年年初才从乡下回来，现在正没有着落呢。”

“我说谭丽真有你的，拜托你办点事，你给我耽搁了快一年了。”

“能给你找到，你就偷着乐儿！你不是要顶级专家么，顶级的哪有这么好找啊。你要是只是找个掌眼师傅，我分分钟给你找见。”

“得，别抱怨。那专家现在什么情况？”

“挺惨的，他呢，原来也没有什么正规单位，也不存在补发工资什么的事儿。也就拿到了50块钱补助，还有几斤粮票吧，估计再吃几顿就没了。”

“这样啊，把地址给我，我让人去拜访一下他。对了，老人家怎么称呼啊？”

“徐百世，打铁胡同120号，是个四合院，问问人就知道了。”

“好的，辛苦你了，回去以后给你带礼物。”

“给我多带点巧克力，我买巧克力都把自己买穷了。”

“巧克力，你就少吃点吧，那玩意容易发胖。”

“你管我，你就说带不带吧？”

“带，肯定带，我给你发一火车皮回去。”

“那我就等着啦。”

“瞧好咧，您嘞……”

咔哒，刘军挂掉了电话，不能再往下唠了。

没看见郑雯熙已经满脸寒霜，那眼睛的寒光都能把刘军给剁吧剁吧吃了。

“谁啊？狗奴才还不给哀家从实招来。”

“我妹妹同学，我托她办点事。”

“听这语气不像啊，别以为我听不太懂国语，就不知道你们说的什么。听听那个腔调，和我在电视看到的窑姐一样一样。”

“过了啊，怎么能这么说别人。”刘军把脸拉了下来。

“就是像么……”郑雯熙的声音越来越低，直到像蚊子嗡嗡叫一样。

“走吧，走吧，吃饭去。”

刘军站起来，搂着郑雯熙就往外走。

“想吃什么啊？”

“吃汤圆，就去次你带我去的那家店。”

“行，那就吃汤圆。”

……

“再给我两个，我还没吃饱。”

饭店里，郑雯熙已经吃了5个汤圆，居然叫着还要。

“汤圆是糯米粉做的，悠着点吃，不好消化。”

“人家饿嘛，再说了不好消化，你还吃17个这么多。”

郑雯熙自己动勺子，从刘军碗里舀过去两个汤圆，就开始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