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宋研果然出色的完成了他的各种,嗯!刁难。
这孩子心细严谨,但又孤傲无尘,对他这个老师却是尊重有加。自此,他对这个少年也是越来越看重,把心里的那一点点芥蒂抛去后,倒把那些师兄师姐排到后头去了。他膝下无儿无女,前半生海外漂泊,后半生把所有时间都放在了科研上,一生伶仃。或许,年纪大了,午夜梦回的时候总能闻到宋家后院那漫天的紫藤萝的花香.........
深秋的清晨连阳光都沾满了露水的味道,余思披了件外衣站在一颗红枫下。烈红似火的枫叶冠透出缕缕晨光透过指缝衬得苍白修长的指尖更加虚幻,对于昨天的事情她并没有很深印象,只觉得自己一直在奔跑,无尽的黑暗、漫天的大雪,红黑交错里听见外婆在呼救,还有那个狰狞扭曲的‘嘎吱嘎吱’声。
早上醒来看到桌上药酒再怎么样也明白过来。
真的——犯病了。
她终于——又伤害了自己最亲近的人。
这个认知让她的脑子一片空白。脑中这两句话如同咒语一般回响,该怎么办,怎么办。
过往的绳索死死缠绕她,她挣不开、逃不掉,她真的就像那些人说的是个灾星。
此时,红枫下那袭白色的身影倒映在一双水样眸光里。大大的落地窗里,杨景忆斜斜的坐着,以手倚头,微卷的黑发有些散乱,并不会给人邋遢的感觉,相反平添几分随意。依旧是那副家常打扮,精致锁骨在宽松白衬衣下若隐若现,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指不时的敲着膝上的文件。整个人慵懒而又随性。
“少,少爷?”一个中年微胖男子开口,不自在的小心翼翼揪了下自己衣角,早上洗脸了呀,西装昨天老伴还特意熨了。难道脸没洗干净?这个认知让他心里一咯噔,谁不知道少爷的洁癖心理。就在老余心惊胆战的觉得自己快被扔出去的时候,杨景忆终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