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江离烟就醒了,抱着膝盖蹲在床角,一语不发怔怔发呆。我担心他的脑袋真的坏了凑过去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没好气的看了看我“你是龙婆婆” 我拍了拍的肩膀,“很好嘛,你这都记得你脑袋肯定没坏啊,你是从哪里来的,仇家是谁啊?” 江离烟愣愣的看着我“我不记得我叫什么了,但是我就是记得你” 我盯着他的眼睛看,好小子,半真半假的在装傻呢,我一手就扒拉他的衣服,拉住他的手往背后摸去“这些伤,你哪里弄来的?” 他摸到伤口的那一刻皱了皱眉“我真的想不起来了,但是我记得是你医好了我,龙婆你知道我的伤是哪里来的吗?” 我心里一万个声音都是他在装傻,偏生半点办法都没有,或许他什么都记得,只是怨恨我扔下他跑路,又或许,没有信任我们,所以才如此,我恨恨地回道“不要叫我龙婆了,现在起叫我月永夜” 江离烟苍白的嘴唇嗯了一声不敢搭话。 梦宿泣和雨汐从隔壁房进来,雨汐惊喜地拉住江离烟的手“哥哥你醒啦”江离烟怔怔地看着雨汐,不发一语。 我转头看向梦宿泣:“都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假傻” 梦宿泣查看了他的脉象:“比昨日已经好很多了,他的封印并没有完全解开” 我毛竹自荐:“我的魔功试试”我把全身的内力凝聚于手掌,由江离烟的后背探入,他整个人如看不见的深渊,我置身其中,内力源源不断渗入,却看不见深渊尽头,忽然在他的心口位置出现了金色的光芒,忽隐忽现,我拼了老命输入内力试图打破,可惜我愈强封印更强,巨大的力量,我输入的内力反扑回来,把我打了个措手不及,我吐出一口鲜血。 梦宿泣立马给我输入真气疗伤“你没事吧?” 我吸了一口气:“没事,小伤。” 我总觉得梦宿泣看我的眼神里参了四个字“自不量力”,汗颜,从这江离烟的封印看,十有八九就是天君儿子,只是现在这封印......真不是说打开就打开的。 雨汐看了看狼狈的我,乖巧地说道:“阿夜你别急,让梦哥哥给你疗伤,我先带离烟哥哥去洗个澡,这样你下次试起来感觉也好一点”这雨汐肯定是怕我受伤了找江离烟晦气,我眼皮一抬“别走太远,就这客栈楼下就有浴室”雨汐忙不迭地点头“是是是,我带着他你放心,他肯定好好的。” 梦宿泣的真气很轻柔,丝丝柔柔渗入我的全身,舒服受用的很,我感到疲累极了,眼皮很重,闭上眼睛往后一倒倒在了他的怀里,迷糊中,起初他怀中僵硬,过了一会才柔软舒展。今天好舒服的垫子还很香哩,我沉沉睡去。 一直睡到日沉西头,梦宿泣才叫醒了我“永夜!永夜!......”我反手一搂捂住他的嘴,“别吵,让我再睡一会”等等,我觉得哪里有些不对,我居然躺在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脖颈,我呵呵一笑松开手:“对不住,对不住” 梦宿泣有些担心江离烟:“已经去了个把时辰了,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我立刻弹跳起来,朝楼下奔去,没带半点犹豫,我就闯进了男浴池,里面的男人都惊呆了。“雨汐你这个臭小子,江离烟你给我出来!”我边喊着边找,里面的男人一片狼嚎,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不在这里,去哪了?我的头真是痛得很。 掌柜的跑了进来“姑娘,姑娘,有人托我带纸条给你”我打开一看,纸条上写了:两人在我手中,今晚戌时得凤楼。我盯住掌柜:“送纸条的什么人?”掌柜的头摇的拨浪鼓一样:“没看见,就放在大厅柜头上面写了你的名字”该死,不知道是那边的人,总之不是好事。我拉住掌柜的胸口“得凤楼什么地方?”掌柜满脸憧憬:“是这里最大的青楼,那里的姑娘啧啧,只有天上有啊,天上有”。梦宿泣飘然若至,接过纸条看过:“那里是青楼,你去不方便,还是我去吧”我不以为然,“这纸条摆明是给我的,我又怎么能让他失望”。 得凤楼是吗?戌时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