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好了!好好整啊,以后我这个大郝人的钱途就靠你啦!”郝维明从挎包里把两公分厚的大团结拿出来,递给徐勇立。
徐勇立眼睛一直盯着那白花花的大团结,深吸了口气,直接把钱揣进了裤兜里,然后心平气和道:“一年之内,至少让你赚回来一番。”
郝维明笑道:“别把牛皮吹破了,你现在可是什么都还没有呢。”
徐勇立笑道:“春天来了,草会绿的,花会开的,樱桃会熟的,枇杷会黄的。”
“还牛奶会有的,面包也会有的呢,还跟我拽起来文了,”郝维明推了一下徐勇立,“跟你爸妈说一声,我趁天还没黑,我先回去了。”
“要不明天回去,我带你去见见我对象。”徐勇立道。
“你对象?”郝维明有些惊愕,什么鬼,就半年时间,徐勇立有对象了,“别告诉我你今天就要结婚了,你们一个个不准这么打击我这个单身狗的。”
“单身狗,”徐勇立一连莫名其妙,“你这半年大学都学了些什么东西,这都是些什么词啊?”
“你管得什么词,反正你今天就是不准叫我回来吃喜酒,我不会来的哦!”郝维明道。
“今年那还真不好说。”徐勇立道。
郝维明皱眉道:“怎么?人家父母不同意?”
徐勇立点点头,“她爸不同意。”
“是看你家太穷还是其他啥子原因?”郝维明问道。
“我去请他教我们搞酒厂把他惹恼了。”徐勇立叹口气道。
郝维明脑子一下没转过弯,这话啥意思?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疑惑道:“你是那个张屠夫是你老丈人?”
“什么张屠夫,人家姓曾。”徐勇立恼道。
“对对对,曾屠夫,”郝维明连忙地点头,问道,“你那个对象叫什么名字?”
“曾秀。”
郝维明点了点头,疑惑道:“你刚说搞不定老的,你搞得定小的,不会是让你这个曾秀来帮忙酿酒吧?”
他有点担心,怎么想那个曾秀的年纪应该是和徐勇立年纪差不多的,最多不会超过二十岁,能会酿酒,那怕是从娘胎里就开始手把手教学了哟。
徐勇立摇头道:“不是,是她大哥,以前跟着学过酿酒,基本都门清。”
郝维明呼口气,既然是子承父业,那他也就放心了,虽然虎父不一定能出虎子,但怎么也是老酿酒师傅学过的,应该是差不了,最关键是那条郎溪是真的得天独厚的酿酒好水,加上郎溪粮食独特的之处,应该是差不了的。
“看你对象这种事情就不用了,等你结婚的时候我再看吧,不然我怕……”郝维明欲言又止。
“怕什么?”徐勇立疑惑道。
“你说呢,我这个人不喜欢带帽子,也不喜欢给别人带帽子。”郝维明道。
“去你的,”徐勇立没好气一脚踹过来,“赶紧地滚犊子……”
郝维明一下子躲了过去,朝徐勇立挥挥手道:“走了。”
“路上小心着点,别摔个狗啃泥!”徐勇立挥挥手。
郝维明呵呵一笑,叹口气,一个挺自卑的小伙子,半年不见,变化大得他都有点不习惯了,竟然还会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