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话让假程氏吃了一惊,随后她神色有些闪避眼珠子也转了转。 看到假程氏的表情,我心里有了底,我友好而耐心的看着假程氏说了一句:“别跟我说你听不懂我的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呵。”之后我就瞟向卧室门口,开始一、二、三高高兴兴的数起数来。 数到了十,我低头又看了假程氏一眼,张嘴作势就要喊人。 “小姐!我说。”假程氏一副豁出去的模样。 我暗自惊叹假程氏的脸变得真快,功夫优胜前世获得黄鸡杂花奖的影后们,这才艺果然对得起她的职业素养。 “说吧。”我的笑脸开始抽抽了,只好放松下来,只怕现在脸色也是不太好看。 “听窗根的时候听陈小二他们有提过,黄白之物是埋在主卧大床的青石板下,房契地契之类的装了樟木小匣子放在大梁上,他们日常所用散钱就放在他们衣柜里头。” “你还有些什么忘了说的?再好好想想?比如他们还提起过我父亲其它的事情吗” “呃,有,有的,陈小二还说过,一年前莫府的少爷在学堂与唐家的少爷发生争执,被唐家小少爷推下台阶磕坏脑壳死后,唐家曾经拿了十万两银子给莫老爷想要把事情了了,莫老爷答应了,还瞒着程夫人没让她知道……” 在我一步步诱导下,假程氏又给我吐了一些可用可无的事情。 我看审得差不多了,又因势利导教她什么该说什么该忘之后就喊了丫头进来。 墨兰进来之后跟我说,之前接应陈小二他们入府的人已经被张大管家他们抓获,经过审讯那人又供出了莫府中被陈小二收买的其它两个下人,现已被全部控制住。 我吩咐墨兰她们把张大管家叫来,让几个丫头婆子把假程氏在她们跟前的供述又演说了一遍。 张大管家听后先是惊得张了嘴巴,后来看我的神情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再后来沉静下来后就是一副忠诚决意的模样。 “小姐,接下来要怎么干,您吩咐吧。”张管家开始变得很主动了。 我点头安排:“一是按照那女人说的,写份供述,让今晚在场的丫头婆子们也一起按手印画押做个见证。” “二是把灵珠弄醒,用我们刚才的法子,让她先吃点苦头再告诉她那冒充我母亲的人已经全都招供了,逼她招供,灵珠的供词也是要在旁的人一样的画押作见证。” “三是分批安排让府里其它的下人每人动手扎陈小二、程嬷嬷和灵玉一针,就说是陈小二与程嬷嬷这两人暗中盗窃我母亲的财物,别的不要提起,看他们有谁愿意举报他们做下的其它恶事,张伯麻烦你在旁边仔细盯着,如有脸色异样的,暗中监控起来,可不能让陈小二和程嬷嬷他们的人漏掉一个。 “另外,要让府里的人管好自己的嘴巴,监控陈小二他们外宅的事情也及早去办。” 张管家领命出去,我躺回躺椅上休息,整晚的折腾,这身体太差,我是真的累得不轻,想睡会儿可头脑兴奋未过还是清醒。 外头院子隐隐传来嘈杂的声音,想必是张管家正在操作我布置的任务的缘故,把那么多人拉扯进来,尤其是作证画押的事,这种做法还是上辈子从被曝光的那些前LD们身上学来的,有时候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过昌、一起分过脏的存在方式确实更利于维系一些交情和关系,为了这个家出去不可避免的内部战争,我要清查内鬼,我要逼人站队,我要整顿纪律,我要坚固堡垒,我要……我还要准备很多去做很多。呵,要为自己弄个称心的安乐窝真的很累,活着都得操心劳神,哪一世都要如此,这日子活着就是苦逼! 黑夜过去,估计着是到了辰时,也就是前世的上午七、八点钟左右。张管家把灵珠的供词给拿了过来,供词陈述的是她与灵玉被在两月前被陈小二与程嬷嬷收买,然后参与到那对夫妻的阴谋中的大概经过。此外,灵珠还供出有两个下人跟他们合伙几次盗窃真程氏私房的情况,供词后面除了灵珠签字画押之外照样是一串证人的名字和手印。 “大小姐,经过分开审讯、对照供词和扎锥子排查,查出来跟着陈小二、程嬷嬷、灵玉和灵珠他们做贼的共有四个下人,已经按着大小姐的吩咐让府里其他人轮着用锥子扎老实了,这是他们的供词。” “嗯,做得很好,你辛苦了。”我接过供词适当表扬了一下张管家,看得出他挺受用的。 “大小姐,接下来咱们要怎么办?” “可以让曹嬷嬷去程老侯爷府上禀报我母亲了,就说府里的陈小二和程嬷嬷串通几个下人做了贼,已经被拿住,请我母亲早些回府。” “是,老奴这就去办。” 莫府里的鸡飞狗跳暂停了下来,于是我滚回碧芳园,草草洗簌吃过热乎的早饭,手脚软塌塌的爬到床/上刚眯得一会儿,就听墨兰来报说是莫老爷遣人来寻陈小二过去办事。 我躺在床/上两半太阳穴各埋了根筋在噔噔噔的弹,心头一把火起烧得跟马勒戈壁一样的燥,真个晦气,还有完没完?有完没完?我真想捞上一把菜刀冲出去劈人,我好不容易才闲下来眯上眼的,容易么我?我要睡觉!睡觉!睡觉! 我压下心头燥火,让人传话就说陈小二被夫人派出京城去办事了,那人还磨着没走,又跟人打听起程嬷嬷来,被我寻了借口好不容易才打发走人的。 看来莫开已经等不及了,也不晓得那老小子昨夜是不是受了外室枕头风的刺激,按耐不住大清早的就赶着来催程氏的命,程晴这瞎眼的货。 巳时,曹嬷嬷完成任务回府,过来回报说是在程府见到了程氏和她母亲忠义候夫人周氏,程氏母女均是两眼红肿,想必两人已经诉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苦情。没见着程氏的父亲忠义侯,听说是近来为着避暑到城外的庄子去了。听过曹嬷嬷的禀报,程氏稍稍犹豫了一下,说是过会儿就能赶来。 听到这消息我舒了一口气,死命的让撑坐在床/上的上身直直往后倒去。 管他天打雷劈的,姑奶奶的眼皮子沉得千万斤似得,我要睡觉,打死也要睡觉!困死了。 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动作太粗鲁了,身子倒下去之后不久就觉得下身有股暖流缓缓溢出。 “是我动作太粗鲁了把尿都给颠出来了?”我心底骇然,我记得我是刚解过手的,想了想不确定,我用手去探了探。 啊~~~,小莫姑娘没给我留下过关于这个的记忆,我都忘了这个身体的性别了,小莫姑娘她大姨妈第一次上门来做客,怎么办?怎么办?我用脑袋磕着枕头,这地界我上哪找姨妈巾去,磕死了算了。 “恭喜大小姐了,葵水一来,从今个儿起您就开始长大成个大姑娘了,这些东西嬷嬷去年就偷偷的给您备下了,这根布带呀,叫作……” 我抽抽着脸看着曹嬷嬷偷偷摸摸拿过来的物件,几条两头带小耳朵的粉红绸布带子(带子有一面竟然还绣着花!这情趣,唉,曹嬷嬷你该有多疼小莫姑娘啊)、几根用粉红绸布缝做的绳子、一大叠白帕子,话说那一盆子火灰又是干什么的? 曹嬷嬷喜滋滋的在那一面介绍一面舞弄那些玩意,我委屈的只想掉泪珠子,还得是大颗的。 真想不明白先前那些成天做着痴梦想要穿越到古代的小丫头们,到底她们知道不知道古代妇女的卫生用品都是环保牌的?她们要是知道了还愿意过来月月爽一把么?反正我是不想的,也不知道日本男人用的尿布片子是不是受了这玩意的启发?这一转念我瞬间真相了,我感受到了先前那个世界教日本遣唐使们穿内裤的唐朝外交官的深深恶意。都骗了人家一千多年了还叫他们子子孙孙一脸神往的顶膜礼拜,什么叫大国气象?区区一条环保牌姨妈巾都能参与到别人国家一千多年精神文明建设的光辉历史啊,这等国度这等荣光,难怪现代华国人们卯足了劲要做* *梦,我终于理解了,真的理解了,可惜现在我理解了也没用了,环保牌姨妈巾还是要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