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这新歌都还没出炉。
不过这都不在白深深的关注范围之内。
白深深这些年写的歌基本上都给了戚丞唱,偶尔有自己觉得不适合戚丞的,就给别人唱,向来,她写的歌,从来不是等别人来选,而是看她喜欢。
甚至从前还因为我争抢歌曲唱作权而出现试唱的情况。
白深深抬头举目,海城的海景其实远没有深城来的更波澜壮阔,逼近海城对面就是岛国,从视野上来说也没有深城那么广阔。
更重要的是深城的海更深,更蓝。
因为是工作日,所以即便是傍晚,公园里也没有多少人,她倚在栏杆上,海风吹在脸上,脑子放的很空很空。
“嘭——”突然空中绽开一朵朵的烟花,照亮了傍晚的公园,落日余晖,星河灿烂,烟花易冷。
“深深。”熟悉到刻骨铭心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当年他们还在一起,那日坐在教学楼的天台上,看着满天星河,她说:如果可以,我想我们的婚礼在海边,看落日熔金,看烟花落尽,一回头就是凡尘俗世,软红万丈。
她微垂了眼眸,海面上还倒映着绽放的烟火和璀璨的星河。
“我一直觉得烟火是这天底下最无情的东西,稍纵即逝,浮光明晦,总归留不住。”
“……”傅余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看见还没谢幕的烟火,心里一阵阵抽搐般痛不欲生。
“海枯石烂都是骗人的鬼话,沧海桑田也只是神话,只有好聚好散才适合。你觉得呢?”白深深回头,看着傅余年。
过往种种就在脑海里流窜,他难受,难道她的心就是石头做的吗?
她记得他们刚开始闹矛盾的时候,傅余年一个人跑到女生宿舍楼下,大雨滂沱的夜晚,他在楼下站了一晚上,一遍遍重复的喊:“白深深,我喜欢你。”
那个时候她是真的感动了,想着两个人只要心还在一起,还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呢?
直到后来,傅臣的死。
“深深,你总说我不知人间疾苦,可是你走的这三年,我已经尝遍了这天底下最苦的苦了。”傅余年可怜的像个孩子,想吃不到奶的傅臣。
白深深心里愈发难受,“傅余年,你别再缠着我了,三年前我不会跟你在一起,三年后我照样不会跟你在一起!”
海风吹过脸庞,白深深淡漠疏离的表情再一次刺痛了傅余年的心。
“没关系,我等你。”等你原谅我。
傅余年转身,来时一身风华,去时满身落寞。
没有人看见,在傅余年转身的那一刻,白深深眸子里的伤情。
不是她不愿意原谅傅余年,而是她明白,她和傅余年从出生就注定了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们不可能会有未来。
当年的她,到底还是太过贪婪。
对他的单纯,对他的美好,贪得无厌。
包里手机振动,收起悲伤,掏出手机回复消息。
镜子:这两天在海城怎么样?明天我要去一趟海城,来给我接机呀[傲娇]
百非白:自己没jio吗?还要我接?可给你能的。
镜子:不接拉倒。
镜子:你住哪儿?我也来。
百非白:不方便吧?你来是出差的,又不是玩儿的,我住的离市区远,你来办事儿住太远不怕跑断腿儿?
镜子:凡事不要慌,现在求我的人>我求的人,我无所畏惧。
百非白:诶诶诶,镜子你飘了啊,快停下,小心我把你翅膀que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