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保从一阵狼吞虎咽,风卷残云般把烤鱼和馕饼吃的一干二净,就连汤碗里的碎鱼肉也不放过,老汉见他不够吃,更把自己的饼子分与他大半。
吃饱喝足后,两人重新回到温暖的木屋中,石保从观这老汉少言寡语却古道热情,自始至终也没问过自己的由来就热心相助,想到此处也是一阵感动。
他本想着把自己的来历全盘托出,可如今大宋北汉还在交战,开口还是理应有所保留。
“老丈,我乃是从东京汴梁来的商人,路上遇到强人,弃车逃难一不小心迷了路,今日幸得老丈相助,不然晚生定要死在那河水中。”
老汉可能还未听说两国交战的消息,听闻石保从是从东京汴梁来的脸色如常,点点头道。
“听乃的口音,也不是这的人。”
“老丈,您贵姓啊?”
“贵啥姓,”老汉笑着摆手,“额就是一庄稼人,额姓田,人都管额叫田老三。”
“田伯伯,请问此乃何处?”石保从接着问道。
“这啊,这叫杀虎山,额就是不远管头村的!”
“那老丈为何独自一人身居山中?”
“哎,这咋说呢,”老汉为难道,“额家本是村里的猎户,可这些年村里人是越来越少了,前些年额家婆娘去了,有个孽子也不在身边,这天冷了在村里闲得慌,更愿意一人在山中过活,自在!”
原来是个孤寡老汉,石保从心中有数,接着问道:“那老丈可知如何穿过这大山前往真定?”
“乃要去真定?”老汉脸色骇然,高声道,“这如何能走的!”
“为何不能?”
“那是找死,如今寒冬腊月,万一碰上风雪几日都出不了山,就算是本地的猎户也不愿走得。”
老汉脸色铁青,显然是不想石保从往东走,又是一番好言相劝。可他却不知石保从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还非要东行不可。
到了最后石保从直截了当:“老丈,这我是非走不可,不然您给我指出一条明路可好?”
老汉蜡黄的双目直视石保从,半晌,叹息一声道:“额是不想你这俊后生白白死了,这事要是没碰到也算罢了,既然让老汉碰着了,就陪你走这一遭吧……”
石保从闻言大喜,先不说自己没把握穿过大山,更别提一人孤影伶仃的寂寞之苦,如今有人陪伴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随后的几天里老汉收拾准备,备好烤馕饼、腊肉、各种吃食,三日后与石保从一路向东,直奔真定。
真不是不想写,这一个礼拜都在出差,本来想着路上能写上一会,可事太多,太累,回到酒店就只想睡觉。
今天终于回家了,先写上一章。
唉,七、八月注定不平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