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年神色不善的祭出了锁妖链,朝着织云兽套去,织云兽哀嚎一声,随即就被奇年给拉出了洞穴,锁妖链紧锁,将织云兽给绑成了一团。
“为什么不叫我和树安一起过来?”奇年面色冰冷的问。
“我以为我能将它轻易杀死。”
“可你并没有。”奇年冷冷的说,随后就一转身走了。
楚桁此番出来谁都没有告诉。若不是他在楚桁脑海里种下了一抹神识,感受到楚桁重伤后,匆忙就赶了过来。楚桁此番只怕早已葬身此地。
可是楚桁什么时候竟然连他都能轻易杀死的妖兽也打不过了。奇年心中责怪却又不免有些哀痛。
将织云兽眼中插着的短刀拔出,楚桁看向在前面一言不发径自走着的奇年,苦笑了一下。他向来知道奇年最关心他,此番也的确是他过于自负了。
日薄西山,残阳如血。
楚桁随着奇年的身影,神情变得温存的走着。
……
洞房花烛。
虞蓁坐在床榻边上,神情郁郁的等着虞暻过来。
她看电视剧里演的,洞房的时候是真的要和自己的夫君睡觉,这不是真的吧,虞蓁苦着脸胡思乱想着。
上午走完流程后,她就被领到了这个屋子里,烟罗一直在她身边不停的说吉利话,吵的她脑袋都疼了,刚刚她才借机会把烟罗给打发走。
盖头还盖在头上,虞蓁闷得都想要自己把盖头掀开了。但她还怕虞暻会突然的进来。
突然间她听到了一阵响动。
是有人来了吗?虞蓁想,她不动声色的直了直身体。随后她就听到了沉重的脚步声传来。
不知道为什么,虞蓁有些紧张。
随后盖头被人轻轻掀了起来。
虞蓁一惊,抬头看向男人。男人也正在看着她。
四目相对,一眼千年。
过了好长时间,虞蓁才反应过来,惊呼道:“你,你怎么在这?”
来人是楚桁。
他用神息树的树枝将虞蓁的红色盖头轻轻挑开了。
听过虞蓁的话后,他将神息树的树枝放在了不远处的小桌上,淡淡的说道:“你放心,虞暻今晚不会来了,他去他小妾的房里了。”
“你怎么知道?”虞蓁有些惊讶。
“为什么我不能知道?”楚桁挑眉问道。
“那你是怎么进来的?”虞蓁问道。
楚桁似笑非笑的朝着窗户抬了下下巴,一本正经的说:“撬窗户进来的。”
虞蓁:“……”
随后楚桁从小桌上再次拿起了那节神息树的枝干。
虞蓁疑惑的看向那节木头问道:“这是什么?”
“能让你隐藏气息的东西。”楚桁回答。
看着虞蓁疑惑的目光,楚桁笑了笑说道:“等一下。”
他随意的在桌子上捡了一个放吃食用的红纸,将真气凝于指尖,指风如刀的朝着神息木削了下去。
木屑瓣瓣飘落在了红纸上,随后一只木簪破茧而出。木簪做的很简易纤细,是玉如意一般的样式。
将做好的木簪递给了虞蓁后,虞蓁惊喜的笑了一下说道:“你手工真不错!”
“把你的腰间挂的香囊借我一下。”楚桁淡淡的说道。
虞蓁不明所以的将腰间的香囊扯下,递给了楚桁。
楚桁将香囊打开,把刚刚削下的神息树木屑全部倒入其中,随后又轻轻的递回给虞蓁,说道:“两全准备。”
看着虞蓁专注的把玩着木簪,楚桁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忽然温和的笑了笑说道:“我要走了。”
“这么快吗?你不是说虞暻今晚不会来?”虞蓁问道。
“我有事要做。”楚桁回答,他本就有伤在身,和虞蓁又说了这么久的话已经是极限了。
虞蓁有些失望的垂眼,没有说话
楚桁淡淡的笑了一下,刚抬步想走,却突然被虞蓁给拽住了袖子。
楚桁低头,只见虞蓁神情认真极了,她抬着头就那样直视着他的双眸,语气骤然变化的问道:“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