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瑞正要道谢,花娘朝我使了个眼色,道:“此事需先与你锦绣娘一声。”
这时候充分体现出自主权的重要性,这房子要是我的,想让谁住让谁住,现在倒好,花娘完还要和锦绣娘。
于是只好又带着上官瑞去见锦绣娘,这位老阿姨见到上官瑞的第一眼就两眼放光,一口一个上官公子的叫着,直到我明来意,她忽然脸色一变,端起架子。
“哎哟,这可使不得,我们庙供不起活菩萨,上官公子还是回上官府吧,这外面的生活可不似你想象那般轻松自在,万一出了差错,我等十个脑袋也赔不起啊。”锦绣娘面上笑着,言语句句拒人于千里之外。
上官瑞不愧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彬彬有礼的笑着,“无妨,我再寻别处便是。还是谢过锦绣娘。”
锦绣娘看多了这市面上的来来往往,急忙娇笑着解释道:“上官公子可不要误会,不是我锦绣不留你,只是你父亲在这城中多少有些份量,我这势单力薄,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上官瑞谦逊有礼道:“锦绣娘的顾虑在下明白,无需困扰,在下告辞!”
“等等!”我叫住上官瑞,随意找了个凳子坐下,翘着二郎腿抖着,“锦绣娘,咱当初商量好的事可作数?”
锦绣娘脸色一变,把玩着手上的戒指,轻声道:“不知你的是哪件事?”
我早料到她会装傻,从衣服里拿出当初签好的协议递到她面前,锦绣娘贵人多忘事,我帮您回忆回忆。”
她拿起协议,捂嘴笑道:“噢哟,你看人老了,记性就是差,这个啊,想起来了。”
我配合她一起笑着,“没关系,想起来就好,您看现在这里运营可比想象中要好的多,是不是可以提前履约呢?”
她面露难色,“不是锦绣娘不想履约,但这协议已经签了,咱总归要按照协议上进行的呀。”
我心平气和的看着她,“锦绣娘,您也知道,上官瑞是跟我一起出来的,您是看着我一点点长大的,我的性子您再了解不过,我是不会让上官瑞回去的,这样一来,只要我在这里一,您势必就会受牵连,您觉得好吗?”
她细细琢磨着我的话,很快就理顺了,爽朗的笑声充斥着房间各个角落,“耀呀,其实锦绣娘是很舍不得你的,但儿大不中留,迟早你也是要远飞的,我看这协议提前履行也挺好的,至少目前看着已经远远超出预期了。”
我满意的点点头。
锦绣娘正要喊人为我准备盘缠,上官瑞突然制止,他朝我使了个眼色,将我拉到一边,声道:“之前我们好要调查的东西在这里查最方便,不能离开。”
这个上官瑞怎么不早?现在威胁也威胁了,要怎么再圆回去呢?
我绞尽脑汁想着,突然灵感乍现,又笑着对锦绣娘:“其实吧,我觉得还是要等协议上的内容彻底实现了再走比较好,万一后面再出什么问题,我也好帮您及时调整,至于上官府那边,您只要对外宣称将我赶出门就好。”
锦绣娘见我来回变,怀疑的看着我,“耀,你可不要骗我。”
我满脸堆笑道:“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骗您呀。您就放心吧,有我在,定让您赚个盆满钵满。”
锦绣娘也是个财迷心窍的,一听到有钱赚立刻眉开眼笑,连忙:“好好好,留下就留下,但我丑话在前头,如若真出了事,我可保不了你们,到时候你们可要自己想对策。”
奸商就是奸商,一点儿亏不吃,我虽心中鄙视,但念在她愿意收留上官瑞也就不同她一般计较了。我将想好的办法与她,接下来就是展现演技的时刻了。
锦绣娘当夜里就放出消息,我教唆上官家的二公子离家出走,放话让我将人送回去,否则决不留我。
第二一早,我便跪在青楼门口,上官瑞找了个地方随意一坐,悠闲的看着我表演。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我看人差不多了,便开始哭喊地:“锦绣娘,您就看在我娘的份上留下我吧,离开了这里我可怎么活啊。”着便抹起眼泪。
锦绣娘按照即定的剧本不耐烦的走出来,“花耀,别怪锦绣娘没给你机会,昨夜便告诉过你,让你抓紧将上官瑞送回上官府,上官家岂是好惹的?你偏偏不听,我只是做个本生意,有何能力继续保你呢?你还是速速离开,自生自灭吧。”
我继续哭喊道:“那上官瑞是自己愿意跑出来的,与我何干啊,再他也不听我的啊,我从在此长大,如今您让我走,我可怎么办啊?”
锦绣娘皱了皱眉,继续道:“祸已闯下,多无益,我念在看着你从长大的份上,给你些盘缠,你赶紧走吧。”她着命人给了我一个包裹。
我哭的声音愈发大,周围站着的人指指点点,有的劝我早早离开,有的劝锦绣娘将我留下,一时间人声鼎沸,我估摸着消息差不多传到上官府了,于是边哭喊边静静等待。
不一会儿,上官瑞给我暗号表示见到他家的伙计,我这才失魂落魄朝锦绣娘:“事已如此,我便不让您再为难,家中老母还请您替我照顾,耀儿就此别过了。”完磕头拜了三拜,背着包裹离开了。
人群随着我离开也渐渐散了,我料定有人会尾随我,于是走了好远,带他一直绕着,直到上官瑞瞅准时机从后偷袭将他打晕,这才松了口气。
我朝上官瑞竖起大拇指,他微笑点头,“耀兄好演技!”
我装模作样的摆摆手,“哪里哪里,幸亏有上官兄的好身手!”
上官瑞谦逊道:“不不不,如果没有耀兄定不会有如此机会。”
我意识到再谦虚下去会成为一个死循环,于是只好转移话题,“你你爹会相信吗?”
他若有所思的摇摇头,“此事不好,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定会四处找寻你我。”
我咬着大拇指思考片刻,“那接下来只能让他以为你我已经出城,高地远,想必就算找寻也要有些时日,谁也不会想到你我还在城中,这期间我们暗中调查,等查明了鸦片的事宜再做下一步打算也不迟。”
他点头赞同。
我们估摸着上官府的伙计快醒之时,沿途留下线索,一路将他引出城外,随后又暗中跟着他回到上官府,听他向上官老爷禀报我们已出城,才放心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