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他再拨打的时候,对方却连接都不接就挂了。
无奈之下,他只得将电话还给了路人,同时他也明白了,原来他用他自己手机拨打的时候,她已经将他设入黑名单里了,所以他才一直拨不进来,这可怎么办?茫茫人海,他到哪里去找她?
走着走着,他忽然想起了她以前住的那个小房子,他们会不会又搬回那个小房子里了?有这个可能。
他便忽然加大了油门向她以前住的那个小房子的地方驶去,走到这间小屋门口的时候,他看见了屋子里灯火通明,这颗心终于放了下来,果然是回到这里住了。
他将车停好,走到房子门前,伸出手轻轻地敲了敲门。
此时的辛怡正在厨房里给瘫痪在床的父亲做饭,由于离大门比较远,故而没有听见他的敲门声。
季念敲了半天见没人开门,便加大了力道继续敲门,同时也高声喊道:“小怡,你开开门,我知道你们在里面。”
这时,辛父好像隐约听到了门口有人敲门,便用含糊不清的声音向辛怡喊道:“小怡,外面好像有人敲门。”
辛怡立刻跑到父亲的房间,看着父亲左手指着大门口说着,她笑了笑:“爸,您是不是老糊涂了,我们搬回来以后还没有人知道呢,谁会来啊?你可能听错了。”
不一会儿,门口又传来了敲门声,还有人说话的声音,这次连辛怡也听见了,她奇怪地看向门口:“你别说,还真有人敲门呢。”
“我就说吧,我虽然瘫了,可是耳朵没有问题,快去看看是谁敲门吧。别叫人家在外面等急了。”辛父自从接受了自己瘫痪地事实后,心疼自己姑娘辛苦照顾他,便不闹不喊,对待女儿的态度甚至比以前还要柔和。
辛怡立刻跑到门口去开门,只是在开门的那一刻,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时,她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变得逐渐冰冷,并且立刻就要将门重新关上。
此时季念用手一挡,扒住了即将关上的门,将身体挡在门框上,冷冷地说:“躲着我?小怡,你为什么要跟我分手!你知道我知道这件事情我有多难过?”
“没有为什么,我不爱你了。我现在的情况,已经不配和你在一起了。”辛怡没有再强行关门,而是松开门任由他进来房间。
这时,卧室里传来辛父含糊不清的声音,但是还是很洪亮的:“小怡啊,外面是谁来了啊?”
季念连忙拉着她的手,一起走到了辛父的卧室里,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屋子里却传出了阵阵的臭味,很明显,这是一个瘫痪病人常有的味道。
他忍着恶臭,走到辛父的床前,笑着说:“伯父,你现在身体怎么样了,感觉还好吗?”
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他也想开了许多,现在女人已经为了他和季念分了手,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再去闹下去,便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笑着说:“没事,我现在正在恢复中,我每天都有锻炼自己的右半身。只是现在还不太方便而已。”
他们正说着话,季念忽然又闻到一股非常浓重的臭味,他强烈地皱着眉头,悄悄在辛怡的耳边小声闻到:“你闻到味道了吗?你父亲是不是失禁了?”
他这么一说,辛怡也闻到了那股恶臭,连忙问道:“爸,你是不是又拉了?”
辛父点了点头,眼睛里忽然露出一种非常无奈的表情,自从瘫痪后,他的大小便就失禁了,可他是个男人,每次处理大小便都要女儿来做,他还是觉得非常难为情。
“小怡,让我给伯父处理吧,我是男人。”季念忽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