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羽灵在椅子上睡着了。睡醒时，她朦胧中便看到了楚楚在一旁斟茶。

“楚楚。”

羽灵高兴极了，也算是有个熟悉的人说说话了。

“娘娘醒了？”楚楚行礼问着。

娘娘？

这才一日不见，楚楚便如此客气。羽灵觉得十分不适应，因为她就是喜欢楚楚这活泼直率的性子。这番叫她来渚州，反而有些见外。

羽灵撑着懒腰起身，楚楚立即过来搀扶。

“怎么回事啊，楚楚！这才一日不见，你就如此恭敬，让我十分不自在啊！”

楚楚扶着羽灵坐下，自己双手行礼，便行礼。

“娘娘，是楚楚对不起您。”

羽灵对楚楚这突如其来的跪拜礼，实在是有些诧异。连忙起身，将楚楚扶起。

“你这是做什么？你又没对我做什么事。”

“不，娘娘，让楚楚跪着说话吧！”

她执意要跪着，羽灵可不喜欢这样，便安抚道：“若是你喜欢这样跪着同我说话，那我也跪着跟你说话喽？”

说着，便要跪着。

“啊，娘娘，您可别。”

“那你起不起来？”

“我”

楚楚无奈，她只得起身站着，羽灵这才坐着。

“那不就对了吗。你干嘛跟我道歉？还有，为什么不叫我殿下而是叫我娘娘？”

羽灵对于楚楚这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是真的太意外了，她以为楚楚来了这里至少还有个熟悉的人相伴左右。可她这般小心翼翼又如此恭敬，反而让她觉得楚楚与其它仙娥对自己没有任何不同。

“今日储君跟女君要奴婢过来伺候您，女君便是将奴婢送给九重天储君娘娘了，行的是天族的礼，唤您自然是依着九重天的身份。”

“如果是这样，那你干嘛说对不起我？”

说道这里，楚楚便哭泣了起来。

“若不是奴婢大意，擅作主张带您去了那镜春园，也不至于娘娘您下落不明，女君担忧、储君也担忧。女君本罚我去净灵渊极寒之巅，储君念及娘娘与奴婢的主仆情义，便向女君提出让奴婢继续伺候娘娘，才让奴婢免遭这极寒之巅的刺骨之痛。奴婢就算抽取仙骨，修为散尽也罪有应得，奴婢深知自己罪孽深重，见到娘娘任凭娘娘处置。”

她一边哭泣，一边不断的忏悔，那三拜九叩的大礼让我实在是招架不住。

“快起来！”

羽灵扶着楚楚，让她站起来说话。

“有什么事非要这样说话，站起来说。”

楚楚见羽灵起身扶她，她也就站着，仍是一副低头丧气个脸。

“娘娘，您罚奴婢吧！都是奴婢的错！”

“你这是什么话？本就是医仙嘱咐我可以多出门走动，你是为了让我身子快些好起来，我怎么会怪你。再者，我什么事都没有，只是不在一夜罢了！”

羽灵安抚道。

“可是……”

“可是什么？如果你真的觉得自己有错，那么你就要听话。”

羽灵挑眉，带着几丝窃喜。

“奴婢的命是娘娘给的，娘娘说什么奴婢都听。”

她愧疚极了。

“那好，从现在起，不可唤自己奴婢来奴婢去，不可对我时刻都拘谨时时都端着礼数。”

“这……”

楚楚有些为难，毕竟她现在是天族的仙娥，若是不按照天族的礼仪来，她也丢了羽灵的脸面。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只有我在的适合，你在我面前就不必拘谨。嗯？”

羽灵拉着楚楚的手，继续说道。

“奴婢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