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谁惹你不高兴了嘛,你告诉我好不好。不要总是锁门把我关在门外呀,王爷!”羽裳委屈巴巴地站在船舱外,隔着窗户纸,微眯起了凤眸。
殷雲翊身坐桃木圆桌后,直接提起桌案上的水壶,便往伤口上淋去,手上的血痕便被洗净了大半。
他好似习惯了这种疼痛,也只是额角青筋暴起,俊俏的脸庞无任何表情变化,他哑声道:“你不懂。”
“你说了我就懂了啊。”羽裳使劲摇晃着舱门,凤眉几乎是皱在了一起,殷雲翊每次都把自己一个人关起来,什么也不说,到像把她当成外人了。
殷雲翊苦笑,这要怎么说呢。
往日敬重的师兄竟是狼牙教护法,为了巫苏灵玉不甚设计陷害。
幸他的麾下凉歌叛变,昨日与自己以性命做担保,泄露了虞恺的劫舱计划,今天不过是自己与凉歌做的一场戏,彻底揭露虞恺的真面目罢了。
其二此行被选拔出来的殷兵,都是军营拔尖的战士,六十几个人竟连个货舱都守不住,幸好巫苏灵玉并不在货舱,否则后果堪忧。
思及此,他不紧不慢地处理着伤口,直至用纱布包扎好伤口,这才起身打开了门。
当门推开的那一刻,一阵妖风灌进舱内,天边云色翻涌成墨,时不时惊起的惊雷,都在暗示着坏天气的来临。
船廊道上寂寥无人,左右望去亦是。
另一边,裴烟凝在殷兵们的协助下,将十几位狼牙教徒全都关进了货舱。而虞恺则应他的要求,关在他自己的船舱内,由柳伺明单独看守。
羽裳则帮着军医照顾闹肚子的殷兵,待他们全都苏醒了,她这才放下手中的铜盆,站起身左右转动着胳膊,舒缓疲劳的身子。
就在她左摇右晃的时候,门口的殷兵突然纷纷开口请安道:“参见翊王。”
她一听到“翊王”这两个字就全身冒火,这个时时刻刻把自己当外人,不吐露半点心思的男人,竟还敢主动来找她!
裴烟凝手中正划着治愈殷兵的名单,冲羽裳微微一笑,揶揄道:“你的王爷来找你啦。”
“不见。”羽裳凤眉一皱,回过头刚打算将舱门关上,却看见门口那身姿清瘦挺拔,步履轻缓的殷雲翊,直径略过他,走向了她身后的裴烟凝。
“出来一下。”殷雲翊看着裴烟凝,旋即伸出右手,食指骨节分明,朝裴烟凝勾了勾,上扬的剑眉还不由跟着微挑。
“王,王爷你是不是找错人了?”裴烟凝受宠若惊地指了指殷雲翊身后,脸色渐暗的羽裳。
“没找错,就是你。”殷雲翊说完,心虚地瞥了一眼羽裳,薄唇微扬夹杂着三分邪魅和一份玩味。
是时,舷窗外的清风,吹起他顺在肩后的墨发,弯起了一好看的弧度。
“殷雲翊!”羽裳刚想走上前寻个明白,却猝不及防地被殷雲翊那飘扬的墨发,冰凉的拍打在了脸上。
她顿时两眼一糊,待墨发落下,殷雲翊早已转身潇洒离去。
他那腰间的岫玉玉佩,随着他摆动的的步伐,发出一清脆的声音。
“王妃,我去探探情况,等我消息。”裴烟凝安慰似地拍了拍羽裳的肩膀,刻不容缓地追了上去。
是时,“轰隆”一阵响雷炸在羽裳耳边,她怀疑人生地抚了抚耳朵,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殷雲翊不理她也就算了,竟然还跟她玩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