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萧煜丰毫不留情赶人。
顾飞兰眼含泪水,哀怨愤恨地瞪了萧煜丰一眼。
后来她便当真滚了,片刻不停地回了镇南王府。
只不过她回了镇南王府也没有消停,哭哭啼啼地去找镇南王告状去了。
“爹,女儿被萧煜丰欺负了,女儿不想活了,你要为女儿做主啊!”
镇南王府里鸡飞狗跳!
当天下午,镇南王就递牌子进了宫。
镇南王就只有顾飞兰一个女儿,从小娇宠着长大,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凡事每求必应,自然养成了顾飞兰刁蛮任性,骄横自大的性格。
顾飞兰当日在萧煜丰那儿受了委屈,回去镇南王府就跟镇南王哭诉了一通,她故意撇掉了她把沈丽婉撞下鱼塘的事,只说萧煜丰又凶又恶欺负了她,镇南王哪里舍得,当即就怒了。
镇南王当日下午就递了牌子进宫见皇帝,在皇帝萧煜琪面前告了萧煜丰一状。
“皇上,九王爷欺负了臣的女儿,这事你一定要为臣做主啊!”镇南王干嚎一嗓子,难得地软下腿跪在了皇帝的面前。
镇南王从先皇在世时就开始驻守南疆,多年以来手握重兵,积权积势,当年萧煜琪能顺利登基称帝,镇南王也出了一把力,是以到得如今,萧煜琪见了他也得给他三分薄面,许他一些特权,比如非特殊情况可以不下跪。
此刻镇南王给萧煜琪下跪,真心跪拜的成分少,更多的是在用他的身份逼迫萧煜琪答应他的要求。
萧煜琪如何不知道镇南王此番作为的用意,他心中虽然恼火,却也深知现在不是跟镇南王翻脸的时候,只能耐着性子与他周旋,好言安抚一番。
“镇南王快起来,你的委屈朕已知晓,朕现在就传九王爷进宫,好好责骂他一顿如何?”萧煜琪快走两步上前,双手扶起镇南王,一边耐着性子安抚他,一边就转头让人传令,“来人,召九王爷速速进宫。”
王德福得令,立马出去叫了自己的徒弟白济奇去安王府传令。
镇南王见目的达到,就稍微转变了一些态度,对萧煜琪道:“其实臣对九王爷也没什么意见,九王爷虽然年轻气盛一些,那也是因为他才干出众,得皇上信重。说实在的,臣也同样是爱才之人,十分欣赏九王爷的能力,若九王爷愿意与我家修好,结一段良缘佳话的话,那就更好了。”
萧煜琪听着镇南王的话,眼皮子都没有动一下,他当然知道镇南王打的是什么主意,他想把他的女儿顾飞兰嫁给萧煜丰,一是真如他说的那样惜才,二就是想巩固他镇南王的地位。
“镇南王的好意朕明白,只是这良缘佳话,结的自然是两姓之好,和和美美,是以朕觉得还是要问过九王爷本人的意思再做决定。”
镇南王一挑眉,“难道我家飞兰还配不上他?”
要不是他的宝贝闺女儿喜欢萧煜丰,他才不会这么轻易地提两个人的婚事,他非得让萧煜丰跪在他面前求他,他才会把女儿许配给他!
萧煜琪很想说顾飞兰那个野丫头就是配不上萧煜丰,但当着镇南王的面,他不能拂了他的面子,只好笑着违心地道:“不是福安郡主配不上,而是九王爷配不上。”
这话镇南王爱听,他的宝贝闺女儿,样貌好、家世好、哪哪都好,莫说配他萧煜丰了,配天下任何人都绰绰有余。
镇南王不觉得萧煜丰会拒绝这门大好的婚事,心里哼了一声道:“那就等九王爷来了,问一问他好了。”
……
安王府里,萧煜丰从山庄回到安王府后,就想去沈家探望一下沈丽婉,如果顺利的话,他更想向沈家提亲。今日之事因他而起,即便沈文轩说跟他没有多大关系,但他还是觉得那是他的错,他应该为了今日之事负起责任,何况他本来就喜欢沈丽婉,向她提亲表明自己的心意了本来就是他想做的事。
“去沈家。”萧煜丰让下人备好了礼物,带着人就要往沈家去。
这时,一个下人匆匆跑进来,禀告道:“王爷,宫里来人了,皇上急召你进宫。”
萧煜丰脚步一顿,这个时候宫里来人,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
他眉头微蹙道:“宫里来的什么人?有说是什么事吗?”
下人道:“宫里来传话的是王公公的徒弟白公公,正在前院候着的,他只说事情紧急,让王爷赶紧进宫。”
萧煜丰的眉头蹙得更深了,白济奇给王德福当徒弟已经许多年了,如果只是普通的事情,也不需要他跑腿,可见皇帝急召他进宫是真的有事。
左右权衡了一下,萧煜丰把去沈家探望的事暂且放下,先跟着白济奇进宫去见皇帝。
小半个时辰后,萧煜丰跟着白济奇一路进了宫,白济奇领着他到了乾元殿门口,他一脚跨进殿里,就见到了皇帝萧煜琪和镇南王。
萧煜丰一见到镇南王,就猜到皇帝这么着急召他进宫是为了什么事了。
他面无表情地走上前向皇上行了一礼,“臣弟拜见皇上。”
萧煜琪抬手免了他的礼,看着他道:“小九,你也看到了,镇南王在这儿,他说你欺负了福安郡主,可有此事?”
“没有。”萧煜丰看也不看镇南王一眼,丝毫不给镇南王面子。
镇南王重重地把手中的茶盏往桌上一搁,站起身手指着萧煜丰的鼻子道:“今天飞兰是跟着你出的城,你要是没欺负她,她会跑回来哭着告你的状?我不管这么多,你必须为此事负责!”
萧煜丰闻言只觉得好笑,抬起眼与镇南王对视,目光凛然,丝毫不畏惧镇南王的强权,“你知道她在外面都干了什么吗?她恶人先告状又不是第一回了!她是你女儿,别人家的女儿就不是女儿了?你要我负责,我负什么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