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我还没有开放,就凋谢了。
虽然才二十岁,可是,我的心理年龄却仿佛早已过了耄耋之年。
看着白雪房间一切如旧,那些旧日的时光不由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清楚的记得,当我们俩被酒店的人渣孟经理欺负后,我们不甘被他欺负,自己逃离了那个酒店。
当时,我没有地方住,白雪把我带到了她的这个家。
在这里,我有了栖身之地,从新开始了在锦城的生活。
这个房子,对我和白雪都有不同的意义。
我看着客厅里茶几上摆放的那盆“长寿花”,又开出了粉红色的花朵,虽然,花儿很小,但是,却是那样的有生命力。
白雪曾经对我说:“雨烟,不管这个世界对我们怎样不公,我们都要像这长寿花一样的活着,人来到这个世间,只有一次地球上的居住权,我们不能白白的放弃。哪怕这个世间真的有来生,这一生,我们也要好好的活,好好的度过,不负如来不负卿,不负生活赐予我们那些苦难和心酸,还有幸福和甜蜜。”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一揪,一股苦涩从我心底漫延,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我妈来后,我和白雪在这个房子里相聚很少了。
那刻,我才觉得,我也很自私。
因为,我现在有了家人的陪伴,我基本很少来这里看白雪,也很少有时间去看我师傅陆春玲了。
我每天奔走在家里与服装店里,想她们了,也只是给她们一个电话,彼此聊聊体己话,又开始忙碌的生活。
那刻,我突然特别想,想和白雪和陆春玲一起聚聚,我想我们三人当时在锦城无依无靠,三人抱团时候的生活。
尽管,现在,我们的经济条件和物质生活都比当年好了不少,可是,我突然发现,我的痛苦却比以前还多。
以前,我只是单纯的愁钱,想多挣钱,想改变自己的家境,想我奶奶能活的堂堂正正,挺直腰杆的走路。
可是,如今,我的痛苦,却不是钱能解决的了。
想起这些心底深处无以排解的痛苦,我不由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这时,白雪从她的卧室里发出了细弱的声音,她问:“谁?是谁在屋子里?是雨烟吗?”
她的声音居然柔弱的让人心疼,仿佛没有力气说话一样。
于是,我赶紧三步并着两步的跑到她的房间里,对她说:“雪姐,是我,是我!”
白雪的脸是那么的苍白,居然如她的名字一样,看见她那样,我不由一阵心疼,问她:“雪姐,你生病了吗?你怎么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