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子染一听士兵来报,心中不由得一紧,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她不由得将眼神落在温向阳身上,但看自家儿子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心里的担忧也减了几分。
梅桢站在温向阳身边,眼神坚定的看着远处,丝毫不见担忧的样子。
“拓跋孤果然按耐不住了。”
蒙毅活动活动肩膀,嘴角咧着笑意,大有要大干一场的气势,就连薛无崖都捏着自己的手骨,嘎嘣作响。
“别跟你薛爷爷抢。”
“你这是什么毛病?”
蒙毅看着薛无崖,不由得嫌弃一番,薛无崖却是白了他一眼:“这还不是为了配合你的毛病?”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江肆已经在外面埋伏很久了。”温向阳无奈的看着二人,继而说道。
“算算时机,我们也该出发了。”
随着这一句,原本酩酊大醉的士兵都站起身来,哪里还有方才的醉意?尹子染当即心中了然,原来这一群士兵都是装醉。
“你这家伙可真能演,你的手下跟你学了不少。”梅桢在一旁笑的眉眼弯弯,那一双带着英气的眸子,此刻却让人看去满眼风情。
温向阳笑得张扬,嘴角那一抹笑意运筹帷幄,当即一声令下。
“行军!”
士兵很快做好阵列,与江肆带的军队里应外合,成包围之势,将拓跋孤的人围了起来,犹如瓮中捉鳖。
拓跋孤的军队也觉得不妙,当即围成一个圆形,外有盾武装起来。
温向阳也不惯着这坏毛病,当即手势下令,箭雨就往圆之中打去,将人数降低之后,温向阳当即出声。
“冲锋!”
前排的步行军将盾一个又一个的击破。
很快,大批拓跋孤的军队被打倒,本就发觉自己陷入险境,拓跋孤这边士气大落,战争很快结束。
“世子。”
江肆上前抱拳行礼,身后便有人压着一个人走上前来。
“这是敌军的头目,我们找遍了,没有看见拓跋孤的身影。”
江肆声色清冷,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立了功,就感到喜悦兴奋。
温向阳很是满意的点点头:“拓跋孤一向奸诈,若是一举被我拿下,那岂不是很没有意思。”
温向阳浅然的笑着,梅桢看着他,不由得撇撇嘴:“人家江肆都知道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你看看你,这就嘚瑟上了。”
温向阳嗤笑出声:“梅桢也读这些书?”
梅桢冷哼一声,显然不准备接话,温向阳当即让人将俘虏带下去,严加拷问拓跋孤的去向。
……
地牢里。
那将领嘴角带了血色,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但依旧不肯松口。
“我并不会说的。”
“你这人长的像个奸臣,怎么还做着忠臣的事情?”薛无崖一脸不屑,这人眼神里哪里有不屈的神情,更多的像是畏惧一样的神色。
江肆将手中烙红的玄铁在俘虏面前晃了晃,满是威胁,俘虏甚至感觉的到铁上传来的灼灼的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