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冻死吗?”白锦骂道:“明天报纸上头版头条,军警司新任司长半夜冻死街头,到底是他杀还是自杀,或是野鬼作祟,你立刻就成名人了,不对,名鬼了。”
白锦见他不说话,又往大门上看了一眼:“你就算等一晚上也没用,她是不会出来的。”
“她叫你来的?”郑筠出口的声音都带着沙哑。
白锦会突然出现绝对不是巧合,这应该是菱爱的安排。
“你管谁叫我来的,我就是不想看到你冻死,走吧,喝酒去。”白锦揽住他的肩膀,“不说一醉解千愁吗,失恋的人都喝酒。”
“好像你失恋过一样?”
白锦撇了一下嘴巴:“我是情圣。”
“情剩还差不多。”
“不跟你犟嘴,走。”
白锦连拖带拽的,终于是把郑筠拉上了车,车辆启动的时候,他转头看着那扇漆黑的大门,眼中渐渐浮上一层水雾,路灯的光亮在他的面前变成了一片模糊。
他知道,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来到她家的门前。
她曾无数次送她到这里,而以后,他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白锦。”郑筠转过头,目光瞬间变得坚定,“菱爱一定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而这件事是我也不能解决的。”
“那怎么办?”
“去找七哥。”
“好。”白锦是郑筠最好的兄弟,郑筠和菱爱的事情他一清二楚。
郑筠这种木头难得情窦初开,而菱爱这样单纯热情的情格正好可以跟他匹配,他本来以为他们会是最幸福的一对,没想到却发生了这种事情。
车子一路飞奔来到了时府门前,看门的打开车门后,听说是军警司的人,便带着他们一路来到了苕岚苑。
时霆有过吩咐,只要是军警司的人来找他,不用通报,一率放行。
此时时霆和言卿刚洗漱完准备休息,便听到外面传来坚果的叫声。
坚果的叫声不是提醒他有外人来了,而是提醒他有熟人光临。
两人相视一眼。
“难道是军警司里来人了?”言卿这样说着,时霆已经打开了门。
他看到郑筠和白锦一起过来了,第一直觉是有大案发生。
这段时间里,命案发生率比以往小了许多,国泰民安,社会治安也会相对稳定。
“七哥。”白锦一脚跨进屋,指了下身后的郑筠:“郑书识快活不下去了。”
时霆:“……。”
言卿去拿了水壶给两个人倒了水,“你们大晚上的不是去命案现场了吧?”
“嫂子,比命案现场还难搞。”白锦拿起水杯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这位,失恋了。”
“失恋了?”言卿瞪大了眼睛,“你和菱爱吵架了?”
“不是吵架,菱爱提了分手,把他关大门外去了,要不是我及时赶到,明天你就要在解剖台上看到一具冻僵的尸体了。”
“郑筠,到底是怎么回事。”言卿急了,“菱爱为什么要跟你提分手,你是不是惹她生气了?还是最近太忙,没有时间陪她?”
郑筠一脸颓废的摇头:“我不知道,她不说。”
“她不说理由?这不是她的性格,她向来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不会遮遮掩掩。”
郑筠道:“那天会村先生突然找到我,问我什么时候娶菱爱,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但是没有深究,这几天看到菱爱的时候,她的表现虽然有点奇怪,但我们还是像往常一样开心轻松。今天她去我的家里吃了晚饭,我送她回去的时候,她就跟说了分手,我问她原因,她也不肯说。”
“你的手怎么了?”言卿敏锐的看到他的左手,上面有一圈血渍已经干涸的牙印。
她转身去拿了个小药箱来,“你坐下来,我替你处理一下。”
“嫂子,不用了。”郑筠盯着那个伤口,喃喃自语般的说道:“如果处理了,是不是就不会留疤了,那她就找不到我了。”
“你在说什么傻话,这大冬天的,这样暴露在外面容易感染,还容易生冻疮,你的这只手不想要了是吧?”言卿口气严厉。
白锦急忙将郑筠拉了过来:“在七哥面前,你还敢不听嫂子的话。”
郑筠只好坐下来,让言卿给他处理伤口。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时霆忽然开口道:“她离开你,很可能跟她的父亲会村有关。”